或許是這話題來得太過突然,觴引稍稍一怔,過了片刻,才回道:“是,我極愛鳳凰木。” 觴引欲言又止,停了片刻,卻不再說下去。
虞舒曜臉色稍變,眉眼冰霜堆砌。
和虞曜儀一樣。
他和虞曜儀一樣喜愛鳳凰木。
“怎么不說話?”觴引一直在等著虞舒曜接話。
還是無言,只有火盆里時不時發出的噼啪聲。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觴引以為虞舒曜不會再回答他了,虞舒曜聲音低沉:“為什么?”
那聲音更像是對自己說話,而不是對著觴引。
觴引察覺到虞舒曜的異樣,忙轉身看向虞舒曜:“什么為什么?”
卻不料,對上的是一雙如同在黑夜中閃著危險光芒的獸類的眼眸。那雙眸子直視著他,凌厲冷冽。
就像把最冷的冰刃,毫不猶豫地刺進觴引的眼球。
觴引下意識地想避開那對眸子,可他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同樣看著虞舒曜。
“為什么是鳳凰木。”虞舒曜再次問。
觴引知道,現在的虞舒曜又成了那個冷冽的虞舒曜。
甚至比以前更冷。
一個人這一生到底要說多少個謊,到底要說多少個謊才能隱瞞著一個秘密。
觴引不知道答案,他厭倦說謊,害怕說謊,但必須說謊!
一個個謊言包裹著的,是一顆卑微卻無畏的祈求之心。祈求著虞舒曜的一個注視、一個輕擁、一顆真心。
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