觴引聞及此言,似突然驚醒一般沖向婚車,猛地掀起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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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也顧不得看清婚車里坐的究竟是誰,就拔出長劍欲刺死那人。
只要這人消失,不管是舒曜還是曜儀都可以不用成親,自己也就不用面臨選擇,大家都不用為難了。
對!我要殺了他!
觴引急紅了眼,毫不猶豫地將長劍送進那人的身體……而此時,自己的xiong口卻傳來最真實的痛感,他低頭一看,明晃的劍身已穿過自己的xiong膛。待他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才發現那個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是虞舒曜……
“你已經不是我以為的觴引了,我得殺了你才能換回他。”虞舒曜一字一句說得清楚明白。觴引的渾身開始顫栗,他的瞳孔逐漸放大,轉頭看向那個被自己刺中的人……
那人身披紅衣,滾滾紅塵里再也尋不到比他更蒼白的人。他,和自己有著一樣的臉……
明明中了劍傷,身體該越來越涼才對,可觴引感覺體內的每一處都被點燃,熾熱的火焰正在無情地焚燒他,他企圖掙脫這副炙熱的軀體。
心中的不甘愈演愈烈,他目眥盡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沖了出來……
觴引猛地睜開雙眼,再舉目四望時,發覺已不是方才的光景,而自己還在流觴塢內。他這時才知道,原來剛剛的所有都是幻象,因為在冬末時分,鳳凰花是不會開的。
此時,尋了觴引良久的今雨和葉初空急忙闖進流觴塢,今雨說話時還帶著幾聲喘:“觴引,吉時到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觴引,你……”葉初空見到觴引的模樣,瞳孔驟然放大,連忙攔下今雨要繼續說的話,因為觴引不能再受刺激了。
初初墮仙時那道時隱時現的褐紅印記如今已經完全烙在了觴引蒼白的眉心肌膚上,原本束好的墨發全數散亂,青中帶紫的紋路如枝蔓一般盤踞在白皙的脖頸處……
今雨終于也發現了觴引的異樣,兩人企圖說些什么,卻啞口無言。
觴引看了看他們,緩緩地抬起手摸向自己的眉間,當他感覺到那里凸起了一道時,心中已經了然。
自己已經完全入了魔道,果真成了幻象里虞舒曜所說的那般“你已經不是我以為的觴引了”。
此時,宮里突然奏起了大婚時的禮樂,觴引如大夢初醒,緩緩起身,不言語,但眼瞳已染上了眉間那抹褐紅。
葉初空和今雨迅速交換了下眼神,隨即上前欲攔住觴引,不料觴引大力將兩人撥開,只想快步趕往摶云宮。葉初空一時沒了辦法,只好出招與觴引周旋。
“觴引,清醒一點,你這是在玩火自焚!若是讓他們知道……”
觴引輕松地躲過葉初空的鉗制,下一刻即出手扼住了他的脖頸,“我和他的事,與你們無關!”
“觴引你瘋了么!那是葉初空,你快放開!”今雨連忙上前要觴引松手。
“我瘋了?”觴引扼住葉初空的手不自覺地又收緊幾分,眸子里的褐紅更濃,“是虞舒曜瘋了!他竟然說他不是曜儀,若他不是曜儀的話還能是誰!”
“虞舒曜,他一直都是虞舒曜,從來都不是虞曜儀。”盡管被扼住咽喉,葉初空仍要艱難的說著:“觴引啊,別再騙自己了。其實你知道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只不過你一直在催眠自己以逃避這個事實罷了。如今,你已經不得不面對了。”
葉初空用無比認真的眼光看著觴引,“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