觴引先是怔了一怔,最后終于施法,在虞舒曜眼前變回自己本來的模樣。
不變的是,那雙眸子仍注視著虞舒曜,始終不曾移開。
“那么,你好過么?舒曜,你做這些,真的會讓自己好過么?”
觴引始終記得他倆的一次對話:
“那就停止你口中的愛,你我都會好過些。”
“虞舒曜,我做不到。所以,那就讓你我都不好過!”
觴引的身子突然向前,猛地抱住虞舒曜。
“舒曜,你別想再騙到我!我們之間能說的話明明有那么多,你偏偏要選那最傷人的講,你就是想讓你我都不好過!”
他好心疼這樣的舒曜。明明渴求著愛,卻又用冷言利語保護著自己,最后落了個傷人自傷。
于是,他把虞舒曜抱得更緊。
虞舒曜不自覺地回抱住他,周身的戾氣也斂了去。
“雙親的死,不是你的錯。”
而這句話,讓虞舒曜陡然驚醒。他的擁抱,很暖。可是,自己是有罪之人,受不起了。
他大力推開觴引,“你出去罷。”
觴引不聽,仍要上前抱住他。“我說,雙親的死,不是你的錯。”
虞舒曜一改方才平靜的語調,不可抑制地對觴引吼道:“住口!”
“我說了,雙親的死不是你的錯!”
虞舒曜使力掙脫開觴引的環抱,一把抓住觴引的手腕拉著他向外走。
“出去!”
“不!我要看著你。”
雙方皆不肯退讓,不知怎的竟在帳內打斗起來。
虞舒曜出招之快、力道之重自不用提,觴引知他在用這種方式發泄,便也毫無保留地陪他過起招來。
相互糾纏之際,虞舒曜瞥見觴引脖頸處那道淺淺的刀疤,因而失神片刻,觴引恰好在此時攻向他的腿部,他躲閃不及,就要向擺滿兵晶的落兵臺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