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虞凄辰指方才虞舒曜替他解圍一事。
“不用,我替你制造些機會,你趁早將他收了,我也就不用提防他那一支勢力了。”
“合著你是在替自己省心啊!我說你怎么突然改了性,會做些與己無關的好事了。”虞凄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過啊,既然明晚觴引也會來,你這也算是將自己算計進去了。”
虞舒曜知道凄辰這是在揶揄自己,故另起了個話頭:“照目前的形勢看,清和必定會拉攏竘弋國勢力,而林旬的真實身份你我是知曉的,平日里你需多多留意他們的動向。”
“這我知道。”虞凄辰的神情瞬間嚴肅,“就是不知觴引方才主動提出讓你與他一同赴明晚的酒宴有何意圖?”
“無礙,我制得住他。”
漆黑之中,虞舒曜竟莫名地低頭一笑,眉眼間是他從未在觴引面前流露出的溫柔。
而此刻,觴引卻面對著另一張“溫柔”的臉。
觴引孤身行走于宮墻之下時,身邊突然一架宮車停下,林旬從車上下來。
“天師若不嫌棄,可否與我一同乘車出宮?”他說得小心翼翼,神情卻滿是期許。
縱使觴引不太開竅,此刻也察覺出了此人對自己的心思。他素聞竘弋國男風盛行,雖無法令規定,但兩男通婚在民間時常發生,故對林旬的這般心思并無驚訝之感。
“不必了,我素來不喜乘車。”觴引不再睬他,獨自朝宮門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觴引的背影已漸漸模糊,林旬仍癡癡地望著。
“林兄若想親近他,本世子愿意助你。”
林旬聽到此言先是一愣,回頭一看便驚覺虞清和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世子這話的意思是?”他稍稍有些慌張。
虞清和對他安撫一笑,“我乃真心誠意地愿助林兄一臂之力,林兄大可不必戒備于我,不如先至我府上,我倆慢慢聊來。”
林旬稍稍猶豫后,點下了頭。
今夜天公不作美,傍晚時分便開始下著小雨,至戌時之際已成疾風暴雨之態。雨勢雖說猛烈,但賒月舫卻意外地出落得更加出塵。
賒月舫直入湖中,登舫前需行過幾條建在水上的回廊。而此今雨下得正急,湖上升起的靄靄煙霧籠著舫身,回廊和舫上也如被罩上了水簾般,這個賒月舫成了遺世的境域。
可舫主執意在大雨中給舫樓各處懸掛起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