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玫瑰馬蹄糕。您嘗一嘗吧,挺好吃的。”
高蘭蘭詫異地看著他,又看看沉默不語的兒子,半晌,訥訥地點頭:“好。”
趁著高蘭蘭往餐廳走,奚盟開始準備熱茶。虞君看他忙里忙外,只顧著找事做,心底吁了口氣。當他打開糕點的盒子,高蘭蘭倏爾從座位上起身,開始擺放點心碟。虞君見她動作突兀,心里頭打著鼓,又不方便對主人家說由他來做這些瑣事,只得默默地和高蘭蘭一起把切好的馬蹄糕分在點心碟里。
“你感冒了?”高蘭蘭關切地問。
虞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昨晚和妹妹出門遛狗,吹了點風。”他忍不住往高蘭蘭的右腳瞥了一眼,又倉促地看了看她,等終于把糕點分好,兩人重新坐了下來。要如何開啟話題?虞君在心里琢磨著。既然高蘭蘭關心了他的身體,他是不是也應該問一問她為什么受傷了?可是,這豈不是往槍口上撞嗎?他暗自沮喪著,轉頭發現奚盟已經沏好了茶,忙道:“一起坐吧。”
“我還有兩道題沒做完,等會兒。”奚盟把熱茶端到桌上,說著莫名其妙的借口,在和媽媽短暫的對視以后,快步走回了房間。
“哎……”高蘭蘭忍不住出聲叫他,但不知為何,沒有繼續挽留。末了,她對尷尬無比的虞君抱歉地笑了笑,解釋道:“昨天他在學校里出了點事,心情不太好。――喝茶。”
虞君雙手接過高蘭蘭推往自己面前的茶杯,低頭說:“謝謝阿姨。”他窘促地坐著,幾次往奚盟的房間望,又更為困窘地對高蘭蘭訕笑。
高蘭蘭同樣訕訕一笑,她仔細地看了看面前晶瑩剔透的馬蹄糕,稱贊說:“這是你妹妹做的?真漂亮。”
“您嘗嘗看,味道不錯。”虞君忙說。
她點頭,用叉子切開一小塊嘗了一口,面上露出愉悅的神情,再度夸獎說:“你的妹妹真是心靈手巧。她多大了?”
“初二。”虞君說完,看見高蘭蘭詫異的表情,赧然笑說,“不過我覺得她是我們家里最有能耐的人了。”
高蘭蘭怔了怔,半晌慚愧地說:“嗯,這么小的年紀就能做這些,已經很厲害了。我很少做這類點心。”
這個虞君聽奚盟說過,他的媽媽是事業型的女性。
二人安靜地吃著點心、喝著熱茶,又過了一會兒,高蘭蘭按捺不住,對房間里的奚盟喊:“奚盟,客人在外面,你要一直待在房間里嗎?”
聽罷虞君忙不迭地為他開脫:“沒關系,快高考了,他大概很緊張。”話音剛落,他見到奚盟沉著臉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奚盟默不吭聲地走到餐廳,拉開虞君身邊的椅子坐下。在虞君給他倒茶以前,他搶先端起茶壺,往茶杯里倒了一杯花茶,又兀自從糕點盒里取出一塊馬蹄糕,擺放在自己的面前。
高蘭蘭坐在對面,看著他一步步地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面色開始泛紅。
“寫完了?”虞君搶白道。
奚盟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想了想,又問:“聯考你考得怎么樣?”
虞君有意要進一步化解這股彌漫在空氣里密不透風的尷尬,控制著語氣:“馬馬虎虎吧。”
聽到這四個字,奚盟垂下了眼簾。
“虞君,你打算考哪個學校,有意向嗎?”高蘭蘭像其他家長一樣,樂于向應考的孩子問這類問題。
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