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準王晴底牌,楊小海本就提著小心。見王晴一撩衣擺,立即本能的向旁一閃。“砰”,隨著巨響一聲,鐵門邊上多了彈孔一個。本還鎮定的楊小海瞬間變了臉se。再無遲疑,他使全身力氣,撒丫子便跑。眨眼間竄上了樓梯。
一個華夏人,一個打小便生活在和平之中的人,楊小海做夢都沒想到過,自己也能有被“槍”s殺的一天。
原本以為,縱使王晴兩人疑點重重,但被病毒強化的身板對付倆“弱j”還不手拿把攥?之所以放兩人進來,既有情感上的需求,也確實是需要人手。若是多幾個勞動力,在大廳種點莊稼亦未嘗不可。若是人手再充沛些,大可以擴大漁業生產的規模,還能加強安保措施……依托“避難所”,多幾個同心同德的幫手自然會讓日子更加的好過。
但殘酷的現實卻b得楊小海只能離“家”出走。誰叫他那麼幸運,頭次幫人便遇上了熱武器膩?依仗個人勇武的楊小海判斷失誤,如今只能是望風而逃。
“蹬蹬蹬”的腳步聲中,吳毅小聲央求:“王姐,我們都進來了,他跑就跑了吧。”自知不是楊小海的對手,捧著手的吳毅并不想多事。
然而王晴輕飄飄一句,便將吳毅變成了爆怒的公牛。“避難所”內很是安靜,以至於莽頭狂奔的楊小海都聽到了:“以後睡覺時,背後可得長只眼睛。”旋即,楊小海連聲暗罵“真他喵‘最毒婦人心’啊!”。
即便將王晴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個遍,該跑的路終還是要跑的。為了等待磁卡從外面的卡槽吐出,楊小海不得不站在“避難所”外,而不是立即就此遠遁。
鐵門即將關閉時,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彷如被大錘捶中了左肩,半個身子立馬便麻了。“喵的!王晴果然把槍交給了吳毅!這是要斬草除根啊!”
來不及查看傷勢,楊小海緊咬下唇,將慢吞吞滑出的磁卡揣進了兜。隨意選了個方向,迅即亡命奔逃。
連滾帶爬的下了坡,還沒站穩呢,“砰”!滾燙的子彈便擦著臉頰飛了過去。吳毅一槍在手,追的著實不含糊!楊小海不敢扭頭,恨恨罵了一句,轉身向水庫外跑。
如無必要,楊小海實在不想深入內陸。距水庫越遠,民居就越多,“感染者”也越多。可身後的殺星誓要取了自己的小命,他只能先躲子彈要緊。若是在灌木叢生又無遮無攔的河邊逃命,下場只能是被子彈定si當場。
跑了一會,漸漸與吳毅拉開了距離。若不是左肩漸顯麻痹,他早就將吳毅甩脫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失血的楊小海速度越來越慢。此刻他急需尋個安靜所在,以便將傷口簡單處理一下。
身後的吳毅直如跗骨之蛆,怎會給他片刻的喘息之機?楊小海心急如焚,腦門子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奈何無有良策,他只能壓榨自潛能,希冀晚些被子彈咬上。
拼命奔逃的楊小海不知道,由於劇烈運動,空氣中已散發出了濃郁的血腥之氣。水庫附近不多的“感染者”幾乎都被x1引過來,繼而遠遠的綴在了後面。
越過一塊土墻,楊小海遇上了麻煩——小小的院子里聚攏了一大堆的“感染者”。前無進路,回身一看,發現土墻上竟被“感染者”抄了後途。叫得一聲苦,楊小海從腰間ch0u出了裁紙刀。說不得,陷入包圍的他打算玩命了。
趁著“感染者”還沒收攏、一擁而上的當兒,楊小海瞅準機會,主動出擊。於間不容發之際,在兩個“感染者”間生生擠過。側身時將裁紙刀順勢一抹,右面的“感染者”立馬便跪下唱起了歌。
不得不說,與困守家中的時候相b,此時的的楊小海從容也強壯了許多。形單影只的“感染者”在楊小海面前已無有多少威脅了。可“感染者”最為恐怖之處是什麼?一是超強的感染能力,二便是幾乎無窮的數量!剛解脫一個,馬上便有四個圍了上來。
剛要有所動作,“砰”!打著旋的熾熱子彈s入了“感染者”的x膛。倒霉的家伙被巨大的沖擊力擊退幾步。趁此時機,楊小海貓腰鉆出了即將合攏的包圍圈。仗著身上漁網結實,楊小海y是撞倒了幾個。
灰頭土臉的剛出小院,卻發現起碼上百頭“感染者”如發情的野獸般從四面八方向他撲來。楊小海對身後遙遙不放的吳毅苦笑自語:“哥們嘿,省顆子彈吧!小爺我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