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運氣就不錯了。國公司的傭兵,怎能讓武器隨便遺落?”楊小海肯定了王晴的說法。
“大一的我,一張白紙。那時的世界就是教室,自習室,食堂,宿舍。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直到姐妹們一個個都有了自己的哥哥,我才意識到自己落了伍。為了面子,大二時也談了一個。呵呵,當然不是吳毅。而是一個渣男,渣到名字都不想提的地步。”王晴臉se凄苦,看來這段感情并不像她說的這般輕描淡寫。
“就像校園青春肥皂劇一樣,處了一年,分了。所以寒假我沒回家,就在學校住了下來。靜極思動,聽說‘花白市公司’水庫蠻有意思,所以就到了這兒咯。不幸中的萬幸吧,若留在學校,怕是早被同學吃掉了吧?呵……一日游,只帶了個手機。我現在穿的,是當地人的衣服。所以見你時才冒充當地人。瞧我,說說就跑題了。嗯,還是講點有用的吧。”楊小海從地上撿起袋壓縮餅乾,當作零食啃了起來。
“那天巴士發的早,到水壩時還不到九點。我們剛下車,就遇到一個本地的老頭。那老頭情況很不好,就倒在我們面前。司機好心驗看。還有不少人打電話叫救護車。我當時心情不好,又不是醫生,所以就遠遠的瞧著,沒湊上去。
我眼看著老人皮膚變灰,血管成了黑se;再然後老人爬起來咬了司機,又胡亂的攀咬他人。五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合力才勉強把老人按在地上。怕他再爬起來咬人,乾脆就把他捆在了車上。
制服老人的過程中,幾個年輕人都被老人抓咬撓傷了。電話里全是忙音,司機見出了大事,也不敢再開了,於是我便在水庫的大壩上聽歌亂走。也就四五首歌、大約半小時的功夫,車里就全是吃人的怪物了。我當時很怕,只知道跟著別人瞎跑。”
楊小海沒有打斷王晴的回憶,只是將“半個小時”記在了心里。
“待我藏在一座紅磚壘砌的後院中,方才發覺身邊就剩四個人了。除了我和一個十八、九歲的nv孩外,還有三個男的。其中一個便是吳毅。另外兩個男人彼此認識,大約四十來歲,個子不高,但很壯,就像你一樣。”
楊小海把嘴一撇,心里不爽:“說就說唄,把我捎上g嘛?我才二十,有那麼老麼?”
“很快我們便發現,傻傻的待在這兒并不安全。無處不在的‘感染者’很快便擴散得到處都是。無奈之下,我們只能逃,不斷的逃,一直的逃。
感染剛爆發,開始的幾天,躲閃起來并不難。可堅持了一個星期便被越來越多的‘感染者’包圍困住,再也無路可逃。
驚惶之際,無意間踩翻了地窖蓋子,這才有了一線生機。
之後的日子里,靠著過冬的白菜、地窖里的的手壓水井,我們撐了很久。
本打算只躲幾天來著,誰曾想接下來整個世界都變了樣。到處都是晃蕩的‘感染者’,我們根本就出不去!
一個月後,那點白菜終於吃光了。餓的眼發花,人也就越來越絕望。當饑餓和絕望的情緒到達頂點時,兩個中年男聯手暴起,將我和那個姑娘捆了起來。”
楊小海看著一臉平靜的王晴,彷佛看到了一間光線晦暗且狹小的地窖中,兩個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nv孩被按倒的場景。
他小心翼翼的追問:“然後呢?當然啊,這個問題可以不回答。我只是好奇吳毅當時在g嘛?”
“吳毅被打昏了。掙扎時,我看到他腦袋上開了個長長的口子。
楊小海望著表面平靜,可卻將拳頭攥的緊緊的王晴,瞬間感覺她也沒那麼可恨可憎了。
“地窖里,藉著光線變化區分白天和黑夜。兩個晚上後,大難不si的吳毅醒了。他用石頭砸開了兩個男人的頭。我就那麼看著、眼睜睜的看著吳毅把兩個男人砸si!”王晴的聲音十分冰冷。
“不對啊!”豎著耳朵的楊小海聽出了疏漏。他y頭皮追問道:“那,那nv孩呢?”
“因為她b我年輕啊!”
“嗯?”
楊小海真沒明白。
王晴忽然笑了,眼角卻沒有皺紋:“因為她b我年輕,所以r0u質也b我嬌neng。那時候,爛白菜葉都是寶貝。我們早就徹底的斷了糧,這麼說你該明白了吧?”
“明白什麼了我!”
楊小海撓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