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照面,吳毅就向我要槍。是我看你打扮怪異,所以才想先套套話,0清底細再動手。
那曾想都不用引導,你便主動道出了底牌——有糧有房又孤家寡人的,不劫你劫誰?再然後,沒想到你那麼大方,竟愿帶我們回‘避難所’。呵呵,真沒見過這麼傻的人呢。
於是,我們就打算跟到“避難所”後再動手。一路上,吳毅眼神兇悍,怕被你看出破綻而不敢抬頭。我就拿話纏著你,使你無暇多想。
所有這些,還不是因為人傻貨多?我們真不知道水產(chǎn)能吃,所以才在收網(wǎng)後失了態(tài)。啊!我說完了,痛快了,舒服了……聽了我的遺言,你便是活的遺書。自此以後,我王晴再無牽掛……”
看著如釋重負的王晴,楊小海突然有種將她留下的沖動。可理智卻戰(zhàn)勝了情感,這個被深深傷害過的nv孩,說不定何時便會來深深的傷害他。
於是,楊小海脖子一梗,刻意的粗聲惡語:“說完了?廢話真多!拿著東西給我滾!十個地籠送你了。不要東西也行,但是你,必須要滾得遠遠的,永遠不許回來!假如讓我發(fā)現(xiàn)你敢在附近逗留,就別怪我辣手摧花!”
見楊小海聲se俱厲,不留余地,王晴便如一顆泄了氣的皮球,神情委頓縮成了一團。
果然,她又在演戲!見裝可憐無效,王晴迅速恢復了淡漠。將純白se的大床單一把拽下,開門就走。不等木門合攏,雄渾的一聲獸吼便即響徹了“避難所”:“嗷嗚……”
獸吼聲中,楊小海一拍腦門驚呼出聲:“艾西吧!”
光顧著聽王晴細聲細語的回憶過往了,“獅子”還在外面趴著吶!萬一“大h”對王晴揮了爪,那豈不成“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己而si了”?
楊小海急忙竄出房,徑向過道入口望去。藉著明亮的燈光,但見王晴呆立不動,直如被嚇傻了一般。
“獅子”隔著狹窄的過道,與王晴遙遙相對。呲著牙,正撐著身子像她微微低吼,似乎隨時都會發(fā)起攻擊。
“‘大h,她不是敵人,冷靜!’”楊小海高聲嚷了一嗓子。隨即又扭頭對王晴小聲叮囑:“千萬別亂動!‘大h’不會主動攻擊活人的!”
“獅子”的銅鈴大眼掃過楊小海,又上下瞄了瞄王晴。幾眼過後,方才“呼哧呼哧”的調(diào)轉(zhuǎn)五米長的身軀。舍兩人,“吧嗒吧嗒”的順樓梯向“避難所”一層走去。二層溫暖,卻并不適合它。一層雖冷,卻有夠空曠。
楊小海緩挪步。還沒開口,王晴便杏眼圓睜,急切追問:“那是什麼?獅子嗎?這兒怎麼能有獅子?”
本想好好解釋,出口卻變了味兒,楊小海sao包一笑,欠欠兒說道:“小爺?shù)膶櫸镌鯓樱窟€入得了法眼吧?”
果然,一對杏眼瞪的更大了。
楊小海嘿嘿一笑,將沉悶沉重的氣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中二”氣息肆意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