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點借力的感覺,此刻的東方柏就如同一個幽靈,身體直接輕飄飄的就從太師椅上離開。
隨著火紅的長袍在空中劃出一道如火焰般的殘痕后,前一秒還在太師椅上的東方柏竟是已經到了顧少安的身前,相隔只有不到短短的三尺。
一只手不知何時已經抬了起來,對著顧少安的肩頭拍去。
整個過程,竟是沒有發出半點的破空聲,端的是詭異非常。
可隨著東方柏手掌再次向前探進兩寸,顧少安的右手同樣悄然無息的抬起,對著東方柏拍來的這一掌迎去。
兩掌相觸,竟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可一股氣浪卻是以二人的手掌為中心迸發。
在觸及到這股如狂風的恐怖氣浪的瞬間,相隔較近的桑三娘止不住的后退幾步,直至后背抵在了墻壁上。
屋內那些火爐內熊熊燃燒的火焰亦是被這擴散開來的氣浪吹得難以冒頭。
即便是相隔七八丈外那些舞姬,也被這恐怖的勁風吹得倒向地面。
緊接著,東方柏的身體止不住的后退一步。
可顧少安的身體就如同焊在了原地一樣,沒有絲毫的動彈。
看著不動如山的顧少安,東方柏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而在一掌之后,東方柏沒有再次動手,而是眸光大亮。
“時隔四年,以顧少俠的天賦,果然也踏入了凝氣成元的境界。”
聽到從東方柏口中說出的話,一邊而當桑三娘先是愣了愣,隨后猛地偏過頭看向顧少安。
到了現在,桑三娘哪里還不清楚,這個頭上戴著斗笠的無名男子,竟然就是四年前在登封府內與東方柏交過手的峨眉派弟子,顧少安。
聲音入耳,顧少安面紗下的臉色多了一抹愕然。
稍稍沉吟后,顧少安徐徐開口道:“東方教主這四年的實力,提升同樣不小,不過在下倒是好奇,東方教主是如何事先猜到在下身份的?”
東方柏輕笑道:“聽手下的人說,昨夜動手的人雖然以斗笠遮面,但聲音卻極為年輕。”
“此外,下午你點穴逼問過那兩名我教的探子,雖然我抵達時,他們穴位中殘留的真元勁力氣息似有似無,卻依舊能夠感覺真元內的陰陽相濟和那醇暖如陽的感覺,與四年前你真氣的氣息極為相似。”
聽完了東方柏所言,顧少安也明白了東方柏是如何猜到自己身份了。
顧少安緩緩開口道:“倒是沒想到東方教主四年前的事情還記得如此清楚。”
東方柏輕柔一笑道:“若是尋常庸碌之輩,自然不配讓本教主分心去記,但以顧少俠的天賦和實力,在下很難不記憶深刻啊!”
且不說顧少安的實力。
單單就四年前顧少安拒絕他之后那番讓他都生不出反駁心思的話語以及風度,別說東方柏,換了誰怕是也難以輕易忘記。
隨后,東方柏轉過頭看向一邊已經站起身來,臉上多了一些緊張和忐忑的舞姬道:“這萬江城以舞聞名,據聞融合了西域和大魏國的舞蹈,豪放卻又帶著含蓄,媚而不惑,嬌而不艷,也算別有風格。”
說著,東方柏看向顧少安道:“顧少俠可有興趣同飲幾杯,欣賞欣賞?”
面對東方柏的邀請,顧少安搖了搖頭。
“四年前,在下便已經與東方教主說過,立場不同,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還是分清一些的好。”
四年前的顧少安尚且能夠分得清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