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曲長老已經(jīng)受了傷,實(shí)力大降,身邊更是還有一個拖油瓶。”
“曲長老真覺得這外強(qiáng)中干的表現(xiàn),能夠嚇到文某不成?”
曲洋目光冷冷的看著文在軒:“你大可以試試?yán)戏颍纯蠢戏蚋也桓遗c你搏命。”
文在軒手中折扇一頓,并不算大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曲洋,似是在思考,也似是有顧慮。
雪粒拍打著驛站的窗欞,像是無數(shù)細(xì)密的催促聲。
文在軒手中的折扇停頓在半空,原本逼仄的眼神忽地一散,嘴角那抹似嘲似嘆的弧度彎得深了些,竟將折扇“唰”地一聲收攏。
扇骨并攏的脆響在風(fēng)雪呼嘯的間歇里異常清晰。
他臉上甚至浮現(xiàn)出一絲無奈,對著如臨大敵的曲洋開口道:“也罷!文某也是聽命行事,與曲長老此前卻是沒有半點(diǎn)恩怨,曲長老實(shí)力猶存,若真搏命,此地恐玉石俱焚,非文某所愿。”
“既然曲長老如此剛烈,文某也只能作罷,就此拜別,也算是”
說到后面,文在軒雙手抱拳作揖。
然而,就在他腰身微微下沉,頭顱將低未低,披垂的發(fā)絲遮住眼睛的瞬間。
“嗤嗤嗤!”
數(shù)道細(xì)微得幾乎融入風(fēng)雪聲的銳響,毫無征兆地自他那未曾徹底合攏的袖口、以及剛剛并攏的折扇縫隙中激射而出。
十幾根長針帶著近乎透明的烏光,在昏暗搖曳的火光下,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直撲曲洋而去,軌跡刁鉆。
面對文在軒忽然的偷襲,曲洋須發(fā)怒張,那枯槁的身軀在生死瞬間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低吼聲如悶雷滾過。
真氣聚集在雙手之上,同樣枯槁的大手快速的拍出,倉促將幾根即將臨身的長針拍下后,猛地一甩他身上的披風(fēng)。
在勁風(fēng)的裹挾下,剩下的長針也被這披風(fēng)掃落。
其中一根毒針斜斜的飛入一處篝火內(nèi),頓時讓篝火處升起一朵油綠的火焰。
從這火焰就足以看出,那些長針上赫然都是淬了毒。
也是在曲洋剛剛才將這些毒針盡數(shù)擋下時,剛剛還在屋子正中的文在軒已經(jīng)是沖到了曲洋的身前。
此時的文在軒臉上謙卑褪盡,只剩下冰冷刺骨的殺意。
他右手上的折扇頂端不知何時已經(jīng)彈出了一根根鋒利的刀刃,合攏的折扇此刻就如一把匕首一樣,無聲無息的向著曲洋胸口刺去。
曲洋見此,連忙抬起手肘往前從側(cè)邊一頂,在將文在軒的折扇頂向一邊后,手肘驟然打直,手背如鞭直接對著文在軒的右臉呼去。
似乎沒有想到曲洋的反應(yīng)竟然這么快,文在軒忍不住皺了皺眉。
足下一點(diǎn),身體后仰,恰好讓曲洋的右手手掌邊掌從他鼻尖前一寸的位置揮過。
曲洋見此,上前一步的同時,收回右手的同時左手悍然拍向文在軒的胸口。
文在軒見此,連忙一個翻身,右腳順勢踢在曲洋的手上,然后手掌一拍地面,借著這股力道驟然彈起,手中折扇“唰”的一下打開,根根鋒利的刀刃劃開一道圓弧向著曲洋眼睛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