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懷疑李老串是保安團營長,查清后發現只是臨時工,批評教育又關押了一段時間后,把他放了出來。
也沒遭什么罪,畢竟李老串不是保安團營長這件事很好查。
李老串覺得很是勞累,折騰了一頓,什么也沒落下。
在里面那段日子,他天天被灌輸那些大道理,還要裝作聽得認真,很受用的樣子,不然怕被清算,畢竟從前他也沒少用守門的職務占便宜。
還好日子不算長,再讓他演下去,都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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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息全無,稅倒也少了很多,但租子聽說漲了一成。
可想來年繼續種地,還得給他們交錢交糧。
玉儂沒辦法,只能和呈文一起推著板車去管事的那里。
管事的等人簽賬的時候,斜眼看他們。
“怎么不神氣了,去你們村子的時候都一個個跟斗雞一樣,兇得很,還不是要過來還,還不是東家仁厚,惦記著你們這些刁民,還給免了利息。”
管事見他們沒反應,嗤笑一聲,拿起筆在賬本上劃了一下,繼續說道,“按手印吧。”
他將賬本往前一推,印泥擱在旁邊。
這口氣只能硬生生吞下。
玉儂有些茫然地看向趙蠻,見她也一副慍怒的表情,心里的氣更盛。
正要按下手印,卻發現合約上的五成漲一成又變成了七成。
玉儂收回了手。
“管事老爺,東家仁厚,我們感激,可這租子,去年說好是五成只漲一成,怎么又突然變成七成,不給我們知會一點,這還有沒有一個準話呢?!”
管事撩起眼皮,嘴角撇了撇,露出一絲譏諷的冷笑。
他用筆桿噠噠噠地敲著賬本,慢條斯理地說,“地,是東家的地,東家想收多少,就收多少!去年是去年,年景好,東家發善心。今年?哼,今年東家家大業大,開銷也大!收七成,那是天經地義!怎么?不想種?”
“不想種就痛快說,后面等著租地的人能從村頭排到村尾,你們不種,有的是人搶著種!”
“你。”
趙蠻看他那個囂張樣子,氣得很,指著管事,話都說不利索了。她想罵,可又罵不出來。
玉儂在后面輕輕拉了她的衣角,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趙姐,別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