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儂氣得手直抖。
“我是不是胡說,大家心里有數!”
馬苦女挺直腰板,“你們沒來之前,村里好好的!怎么你們一來,又是挑水起沖突,又是家里牲口出毛病?誰知道你們是從什么地方來的,身上帶著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說不定啊,就是命里帶煞,克人克畜!”
玉儂想繞過她倆先回地卜子把鹽放下,但是馬苦女兩個人怎么也不肯讓步。
“你們說我晦氣是吧?”
馬苦女兩人點點頭。
玉儂腿腳不方便,嘴皮子也不大利索,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氣性,壓著喉嚨,從嗓子眼兒里擠出一口痰,往她們身上吐。
“那就晦氣死你!”
“你你你!”
馬苦女向后退了兩步,被玉儂的野蠻行為嚇得連連后退。
“你什么你,給我讓開,不然還往你臉上吐!”
兩人不敢再往前湊,生怕玉儂瘋瘋癲癲地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來。
回了地卜子跟趙蠻分享這事兒,惹得玉儂哈哈大笑。
“不愧是你,你是這個!”
她豎起大拇指在趙玉儂面前晃了晃。
“誰叫他們不當人,差點把咱們好不容易換來的鹽全撒了,我能不氣嗎。”
她倆正說著,秀云也抱著柴火氣鼓鼓地走進來,臉上還滿是淚珠。
“娃娃怎么掉金豆豆了?”
玉儂上前捧著李秀云的臉擦拭淚痕。
“大冬天的流眼淚別把臉凍壞了,別哭了,乖。”
說著把今天的飯往她面前捧了過來,加了鹽的田鼠肉,燉出來一大鍋湯,比往日里沒滋沒味地香的人流口水。
“吃不吃?”
“吃。”
玉儂笑著喂了她一口湯,“這樣就不能再哭了。”
李秀云破涕為笑,但還是忍不住吐槽起來那些小孩子對他的圍困和嘲笑。
正說得起勁,呈文也走了進來。
玉儂看他臉色也不大好,直截了當地問,“是不是他們欺負你?”
一開始呈文還不愿意說,在三個女人輪番逼問下才點了頭,卻不說具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