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們走!”
王二旦搖頭晃腦的轉身,站在他身后的也陸陸續續地離開。
玉儂婆媳倆還拄著拐在最后頭,老隊長見了她也是嘆氣。
“小腳女人你不能安分點,還要在這兒湊熱鬧。”
“老隊長,可是你跟我們說開了會肯定要解決方法,我們還等著通水澆地呢。”
老隊長拿下帽子,扒拉扒拉自己的腦門。
“這不是沒商量成嗎!”
“那我這不也是要回去。”
老隊長覺得自己可能魔怔了,在這兒和她爭論。
“老隊長,我們八組位置確實不大好,你們要是不能,我們商量了,準備自己出勞力挖水渠,不用夯土,就挖個壕壕,誰能流就行,這樣誰也不耽誤,您看成不成。”
“那哪叫渠。”
王二旦這時候也忍不住插話,“老隊長,管他什么渠啊溝啊還是壕,能引水就是好溝。”
“那跟你們從河溝里用水不是一回事!”
“那意思您不反對唄。”
老隊長扒著腦袋,語帶憤怒,“漲潮的時候要是不控制好水流,倒灌引發水災咋辦!”
玉儂也熄了聲,倒是她想得不夠周全。
“走吧。”
玉儂轉過身離開,人群這下才完全散開。
老隊長戴上帽子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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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組村里知道了玉儂去過一趟,還明白她家和肖文良花之間的關系,總有人來求,來勸。
趙蠻生怕她著了道,來一個轟走一個。
“反正我是個癱子,躺在病踏上瘋了也不好,你不好意思拒絕的我都替你擋了。”
玉儂感激,也怕她一直動怒對身體不好。
趙蠻聽了之后笑笑,“別說,我現在有點理解易金鳳那么愛罵人了,罵完了之后心里面真是舒坦了不少。”
“你別把自己氣著就好。”
趙蠻擺手,“那不可能。”
可隨著每天下地干活,河溝里的水真的見了底,只剩下一點泥潭的時候。
玉儂也沒辦法視而不見,不管不顧。
“再這樣下去,咱們的莊稼旱的結不出籽兒來,一年不是又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