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幾戶,來了也有些日子了,打算什么時候交落戶押金啊?總不能一直這么白占著村里的地界吧?”
玉儂和趙蠻面面相覷,她們還沒聽過要交這筆錢的事兒。
“我們沒聽說過要交這個錢啊?”
陳三不耐煩地打斷,他目光在玉儂依舊微跛的腿和趙蠻身上掃過,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現在你們不久聽說了,在這兒生活的每個人都要交這筆錢!”
“可”
“沒什么可是,現在大過年的我也不想為難你們,你們一戶交一斗糧食算訂金,開了春再說其他的事兒。“
玉儂和趙蠻面面相覷,她倆真是窮的叮當響,實在沒有能交的糧食。
“您行行好,我們這年三十的米,還是剛用繡活換來的,哪有一斗存糧啊!您看看我們這地方,像是能拿出一斗糧的人家嗎。”
玉儂看著,陳三乞求。
陳三嗤笑一聲,雙手揣在袖子里,跺了跺凍得發麻的腳,語氣更加不耐。
“少跟我哭窮!誰家過年不存點糧食?我看你們就是不想交!馬老四,”
他扭頭對旁邊諂媚笑著的馬苦女丈夫道,“你說說,咱們這規矩是不是早就立下了?”
馬老四立刻點頭哈腰:“是是是,規矩早就有了,只是她們新來,還沒來得及告知。”
他看向玉儂和趙蠻,帶著一種本地人對外來戶天然的優越感。
“這錢,這糧,早晚都得交,早交早安心嘛,我們早早的都已經交上了,就剩下你們幾個新來的戶。。”
玉儂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
“我們不是不想交,是真沒有,男人不在家,我們兩個女人帶著孩子,掙點吃食已是艱難,這落戶押金,能不能寬限些時日?等開了春,我們一定想辦法!”
陳三捂了捂手,鼻子凍得通紅。
“開了春?開了春你們拍拍屁股跑了,我找誰去?今天這訂金,必須交!拿不出糧食,那就拿值錢的東西抵。”
玉儂急中生智,脫口而出。
“我會做繡活,您再寬限我一段時間,我肯定夠掙了把糧食交上去。”
陳三倒是聽到了她會做繡活的話。
“哪種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