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真的悔改,只是害怕我從此以后再也不幫他。
再也不給錢,才會這么做。
一旦我真的原諒他,用不了多久,他又會變回從前的樣子。
我輕輕搖了搖頭:“隨便你們。就算你們一直跪在這,我也不會回頭。”
說完,我掙開他的手徑直往路邊走,攔了輛出租車。
他們沒再追上來,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后面。
直到我在一家酒店停下。
老房子已經(jīng)掛出去了,暫時沒地方去,只能先住這。
酒店安保不錯,至少能讓我清凈幾天。
到了酒店,前臺攔住了跟在后面的薛柔和兒子。
說非住客不能進(jìn)。
我進(jìn)了房間,終于松了口氣。
手機(jī)里不斷彈出陌生號碼發(fā)來的消息。
是他們用小號發(fā)的,我一概沒理。
直到夜里下起了雨。
我從二樓往下看,竟看到薛柔和兒子還站在酒店門口。
渾身都被雨水打濕了。
薛柔年紀(jì)大了,這么淋下去,怕是要生病。
我心里終究還是軟了一下,嘆了口氣,拿了傘下樓。
他們看到我,眼睛瞬間亮了,快步迎上來。
“齊川,你果然還是擔(dān)心我們!”
薛柔語氣里帶著一絲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