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使得徐文瑞的身體止不住狠狠的抖動了一瞬,痛苦的神情讓徐文瑞的臉也不自覺變得扭曲。
可顧少安卻仿佛完全沒有看見一般,就這樣保持著一手拿著劍鞘被黑布包裹起來的倚天劍,另外一只手掐著徐文瑞脖子的動作。
勁氣穩定有序的順著顧少安的手涌入徐文瑞的身體。
每一次爆竹聲輕響的聲音回蕩,都會伴隨著徐文瑞一塊骨頭的斷裂。
腳踝,小腿,膝蓋骨
待許文勝整只左腿再無一塊完好的骨頭時,在顧少安的勁氣之下,爆竹般的聲響開始在徐文瑞的右腳開始重復。
短短百息的時間,徐文瑞已經昏死了四次,但每次他剛剛昏死過去時,顧少安手中所握倚天劍的劍鞘頂端,就會直接點在徐文瑞的穴位上,撕心裂肺,五臟六腑被攪動的痛感便會讓徐文瑞再次醒轉過來。
徐文瑞只能無能為力的地感受著自己下半身骨頭一塊塊的被碾碎。
徐文瑞的身體像是被無形的打樁機反復錘砸,伴隨著每一次骨碎聲而劇烈地抽搐、痙攣。
被扼住咽喉的他,面容扭曲到了非人的地步。
眼球可怕地凸出眼眶,眼白布滿了爆裂的血絲,仿佛下一秒就要脫離束縛飛出來。
冷汗如同暴雨般從全身每一個毛孔瘋狂涌出,瞬間濕透了里外衣袍,甚至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聚成小灘。
之中更是還有點點的腥臊味。
他想喊,他想用最凄厲的聲音將這份非人的痛苦宣泄于空氣之中。
可那只鐵鉗般的手,穩定、冰冷、無情地扼死了他最后一條與外界相連的通道。
所有的痛苦、絕望、恐懼,都只能被死死地封存在這具正在被寸寸摧毀的軀體之內,轉化成更加瘋狂的絕望和瀕死感。
也是在徐文瑞的雙腿都已經找不到半塊完好的骨頭時,顧少安掐著徐文瑞的手才稍稍松開了些許。
喉嚨禁錮解除的瞬間,徐文瑞大口大口的喘息,氣若游絲的開口喊著“救命”“來人”之類的話。
可方才百息的折磨,已經讓徐文瑞體內的氣力和精神,全部被劇痛消磨的干干凈凈。
使得此刻徐文瑞即便是用盡力氣大喊,可當聲音出口時,卻細微的好似蚊囈一般。
哪怕是一邊的素心都有些聽不清楚,更別說讓聲音傳入山莊里其他鬼手幫的人耳中。
也是在這時,顧少安的聲音方才第一次開口:“你的名字?”
可面對顧少安的詢問,徐文瑞卻像是已經被劇痛淹沒,眼中已經有了幾分迷離。
但下一秒,隨著顧少安五指用勁,徐文瑞尾椎處驟然炸響時,徐文瑞身體再一次緊繃了起來。
可如同方才一樣,顧少安手指的力道,使得徐文瑞依舊半點聲音都難以發出。
幾息后,顧少安再次開口。
“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