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和周嵐與周鴻遠是血緣至親,又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周鴻遠選擇她們是理所應當的,他剛剛能維護她已經很好了。
姜媚拼命地安慰自己,然而下一刻,她聽到周鴻遠一字一句地說:“草民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草民相信內子是無辜的!”
姜媚瞪大眼睛,她聽不見周鴻遠后面說了什么,只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
在李氏和周嵐之間,周鴻遠選擇相信她!
這比當初他在得知她曾為妓后卻還是要娶她為妻更讓她動容。
“這么容易就感動了?”
審訊不知何時結束,裴景川下了堂,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姜媚,姜媚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她慌亂地擦淚,不想讓裴景川覺得自己和周鴻遠情深似海再生出不快。
然她越是如此,裴景川越是心頭憋悶,他涼涼開口:“昨夜他來張家找你,已知曉張家出事,這個時候與張家撇清關系才能避免卷入麻煩,而且張家還有證人,一旦搜出那一百兩銀子,便是罪加一等?!?/p>
言下之意,周鴻遠剛剛的回答是權衡利弊之后的抉擇,并非為她。
姜媚并未與裴景川爭辯,點頭道:“我明白,我與他不會有將來的。”
她的語氣平靜,一雙眸子卻是又紅又潤,明明剛剛才擦過,眸底又蓄滿了淚。
明晃晃的口是心非。
裴景川越發氣悶,忍不住上前扣住姜媚的后腦勺惡狠狠的吻。
這可是府衙!
姜媚緊張得渾身僵硬,卻也不敢掙扎,順從地讓裴景川攻城掠地。
裴景川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滿腔怒火無從宣泄,在姜媚唇上咬了一口算是懲戒。
“唔!”
姜媚吃痛悶哼一聲,眸底水光更盛,裴景川心頭的火消了一分。
至少現在她的淚不全是為那個窩囊廢流的了。
裴景川咬得太狠,姜媚唇瓣涌出血來,裴景川伸手將那血珠抹勻,姜媚的唇被染成艷麗的紅,配上她強忍著淚的臉,有種誘人把她弄碎的蠱惑。
裴景川喉結微動,啞聲道:“知道疼就記著,別隨便兩句話就被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