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的心軟了軟,又親了姜媚一下,然后才道:“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你做得再好也還是會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不如活得自在些。”
姜媚點點頭,沒有反駁。
她的裙子被揉成皺巴巴的一團,有些地方還被扯爛了根本穿不了,只能讓清檀取一套新的來。
洗完臉,姜媚清醒了些,吃完早飯和裴景川出了院子。
兩人很快分開,裴景川出府去了刑部,姜媚則去了老夫人院子抄書。
老夫人早就起了,蕭氏今日有事,正在廳里與老夫人說話。
姜媚繃著身子上前,恭敬行禮。
蕭氏知道她和裴景川一起出門逛鋪子的事,問了幾句便放她去抄書了。
姜媚一走,老夫人立刻說:“三郎的年紀也不小了,你既拗不過他,便該讓他考慮一下子嗣問題,不管日后如何,一個孩子咱們又不是養不起。”
老夫人考慮的問題蕭氏自然也考慮到了,她不想讓老夫人知道姜媚喝過絕子湯,溫聲道:“我已命人暗中幫她調理身子了,廚房做的藥膳也是用的上好的食材,母親放心吧。”
姜媚抄完書回到屋里才發現裴景川昨晚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不少痕跡,衣領根本遮不住,她就頂著這些痕跡在老夫人和蕭氏眼底晃了一圈。
裴景川跟她走了一路都沒有提醒,一定是故意的!
姜媚正覺氣惱,裴景川院子里的丫鬟送了個木箱子來:“這是公子給姑娘的,公子希望晚上回來姑娘能戴著去見他。”
這箱子不小,若是買的釵環首飾不知要多少件才能裝滿。
姜媚有些好奇,打開一看,臉紅了個徹底,連忙蓋住。
各院的東西都是要登記在冊的,清檀并未看清,要姜媚再打開,姜媚臉熱得不行,小聲說:“沒什么特別的,姑姑不記行不行?”
清檀不解,姜媚只能硬著頭皮說:“都是之前在花樓的東西,一些增加情趣的玩意兒。”
“……”
清檀默默轉身離開,并關上房門。
屋里安靜下來,復又打開箱子,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之前在祁州買的那條足鏈。
鏈子只戴過幾次,還很新,折射著細碎亮芒。
裴景川擺在最上面,應該是最喜歡這個,姜媚自然不可能戴這個去見他。
鏈子下面是幾套她在花樓穿過的衣裙,都是異域風情,款式大膽,料子也都輕薄,姜媚穿著這些衣服給裴景川跳過幾次舞。
只不過每一次舞都沒有跳完過。
衣服下面是一些裴景川送她的首飾,有項鏈,有耳墜,每一樣都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但每一樣東西帶來的回憶都令姜媚面紅耳赤。
屋里放著冰,姜媚卻感覺臉越來越熱。
裴景川送的東西都被她拿給老鴇贖身了,她沒想到裴景川竟然把這些東西都找了回來,還全部保存了起來。
姜媚挑挑揀揀,最終選了那串紅珍珠手串。
這個手串算是裴景川第一次送她的生辰禮物,雖然那時他沒有祝她生辰快樂,雖然他騙她是路過一個小攤隨便買的,當時的她還是很高興。
姜媚戴好手鏈把箱子蓋好藏到床底,剛做完這些,清檀便叩門說:“姑娘,夫人請你過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