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鴻遠在牢里也被鞭打過,但裴景川背上的傷要重很多。
什么人竟敢傷他至此?
姜媚心顫,忙挖了一坨藥膏幫裴景川擦上。
他正發著燒,渾身滾燙,藥膏和姜媚的手指都是冰涼的,姜媚的指尖剛碰到他的肌膚,裴景川的背就寸寸繃緊。
原本沒流血的傷口都被崩裂。
“對不起,是我弄疼你了嗎?”
姜媚有些不敢再下手,裴景川卻嗤笑出聲:“上你的藥,別以為用這種伎倆就能勾引我。”
“……”
她都這樣了,哪還敢主動勾引?
姜媚沒有辯解,飛快地擦藥。
傷口的肌膚很敏感,姜媚指尖每次的游走裴景川都能清晰感知,甚至連那若有似無的呼吸,他都一清二楚。
姜媚以最快的速度擦完藥,正要退開,手腕被抓住。
裴景川幽深的、望不到底的眸捕獲了她,她聽到他微微沙啞的聲音:“知道這傷怎么來的嗎?”
姜媚原本也是好奇的,這個時候卻不敢問。
“是為你傷的,因為你故意得罪葉青苑逃跑,我不顧家里人阻攔,非要來應縣,所以受了家法。”
姜媚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無法思考。
裴景川竟然為她受了家法!
姜媚眼眸微睜,被這個消息沖擊得回不過神,下一刻又聽到裴景川說:“這是第二次。”
姜媚整個人都懵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
裴景川不止為她受了家法,還受過兩次?
他連為她贖身都不肯,怎么會……
姜媚受到巨大沖擊,呼吸重了些,她拼命找回理智,試圖問些什么,到嘴邊的話卻被裴景川堵回去。
狹窄的空間,她聽到裴景川冰冷的,鐵面無私的宣判:“我想過對你好,是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