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啊。”韋爺爺認認真真地在快遞單上填寫了自己的名字,又用微微顫抖的手撕回執單。
見狀奚盟連忙說:“我來吧。”他小心地把回執單完整地撕下來,又問:“需要拆開嗎?”
韋爺爺誒了一聲,略略靦腆地笑了笑,把美工刀遞給奚盟。為了不破壞紙箱上完整的快遞單,奚盟從底面切開了封口。紙箱里果然是一罐糖果,還有一封信。奚盟錯愕地抬頭,只見韋爺爺像個小男孩一樣珍惜地把糖果罐子取出來,好像得到了一只寶盒一般笑得開心。這讓奚盟感到不知所措,看爺爺擰不動蓋子,說:“我幫您擰?”
“哎,不用。”韋爺爺倔強地擰著罐子蓋,長滿皺紋的臉因為用力皺紋更明顯了。“哎!好了!”他成功地打開了糖果罐,高興地從里面抓出一把糖果,“給,拿去。”
奚盟驚詫,不甚確定地看著這只滿是皺褶的、微顫的手,在韋爺爺的催促下接過了糖。他感激地說:“謝謝爺爺。”
“不客氣。”他吝嗇地重新擰緊了蓋子,還把原先裝糖果罐的紙箱也收進了陽臺。
奚盟正要開口道別,忽然又聽到韋爺爺好奇地問:“虞君今天不在?”
沒想到他居然知道虞君的名字,奚盟怔了一下,說:“他在店里修電腦,抽不開身。”
“哦……”韋爺爺打量了奚盟一番,不知想到了什么,點著頭說,“蠻好、蠻好。”
韋爺爺年輕時一定十分英俊,直到老時也擁有一雙爍爍專注的雙眼,讓奚盟覺得他可以看穿一切。聽到韋爺爺這么說,奚盟不禁心里有些犯怵。他說:“那我先回去了,爺爺再見。”
“嗯,再見。”他抱起空紙箱和糖果罐,步履蹣跚地回了屋內。
午餐是干鍋娃娃菜和紅燒雞中翅,據送午餐的虞檸說,夏智淵聽說奚盟也沒有吃午餐,還特意重新開鍋燒了一份糖醋五柳炸繭,不至于讓他們兩個都吃剩飯剩菜。妹妹送完飯,回家睡午覺了,虞君則趁著奚盟送快遞未歸,打開飯盒把自己那份里的唯一一塊雞中翅放進奚盟的飯盒里。
電腦重裝的過程需要等待,虞君一邊看著進度,一邊吃奚盟之前送來的餅干充饑。
“餅干我分了一半,讓虞檸拿回去了。”過了一陣子,虞君看到奚盟回來,如是說。
奚盟仍在惦記著韋爺爺,聞言稍微愣了片刻,才訥訥地點頭。
虞君關心道:“怎么了?”
“沒什么。”這點不清不楚的小情緒沒有必要特意向虞君說明,奚盟自己收拾起來,又從口袋里掏出糖果,“韋爺爺給的。”
虞君驚喜地挑眉,拿了兩顆。他給奚盟找了一張凳子,招呼道:“吃飯吧!”說完,他看了看跟著奚盟走進店內的牧羊犬,“tieria吃什么?”
“剛才在咖啡館已經喂過了。沒有狗糧了,我今晚得出去給它買。”奚盟打開飯盒,又看看虞君的飯盒,翻了翻米飯和菜,問,“只有一塊雞翅嗎?”
“都是他們中午吃剩的,所以只有一塊了。雞繭是我媽特意又炒出來給我們的,托你的福。”他說完得意地笑。
他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