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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從前那樣尊敬您了,抱歉。謝謝您以前對我的關心和幫助。”
“你討厭我嗎?”甘云卿試探著問。
為什么非要問chu這種究竟?奚盟聽得心里煩透了。他既不喜huan甘云卿,也不討厭他,可如果甘云卿非要問一個究竟,奚盟覺得自己會像虞君一樣討厭他了。他很少討厭什么人,連這種討厭一個人的心qg也讓他gan到困擾。奚盟搖搖tou,說:“我不討厭您。”
甘云卿困擾地皺眉,向前走了一步,說:“我可以辭職。”
聽罷,奚盟的心猛地tiao了一xia。走廊里的gan應燈熄滅了,他們說話的聲音不足以讓燈亮起來,奚盟訝然地望著甘云卿目光灼灼的模樣,突然gan到很害怕,他迫切地想見到光,抬gao聲調說:“這跟您是老師沒有關系!”
“那究竟有什么不對?你說的‘不對’,難dao不是指這個嗎?”甘云卿痛苦地問。
奚盟的腦zi從剛才開始便空白了,面對甘云卿的問題,他一時之間想不到答案。正當他要說些什么的時候,走廊的盡tou忽然響起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聞聲師生二人都愣住了,走廊因為那陣腳步聲而變得燈火通明,奚盟見到甘云卿蒼白的臉,猜測自己的臉se同樣的難看。他慌張地跑向了樓梯kou往xia張望,只在一層接一層亮起燈光的樓dao里見到一個人影,卻認不chu是什么人。
剎那間,奚盟心想:完了。他又跑回了走廊,趴在欄桿上向樓xia望去,只見一個單薄的shen影取了自行車,急匆匆地朝夜se里奔去。那人的動靜很大,撞倒了車棚里的其他自行車,電動車的防盜鈴聲在黑夜里回dang,原本漆黑的夜se被燈光照得格外亮yan,像把一切秘密都暴lou在星空xia。
奚盟gan覺不到自己的心tiao了,半晌,他怔怔地轉tou看向甘云卿。
甘云卿的臉上風云變se,他的眸zi閃爍不定,憂愁而無措地說:“你先回去吧。”
奚盟的心一橫,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不會喜huan您的。”說完,他跑xia了樓。
躺xia后不久,奚盟摸chu放在枕touxia的手機,給虞君回復:我沒有看到liu星。
這條信息的發chu距離他收到虞君的消息,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第二天要考試,奚盟不確定虞君是否已經睡著了。他睡不著,等也是等,手中仍握著手機不放,又轉了一次shen。奚盟回想著不久前發生的事qg,如今,他對事態變化的焦慮和不安遠遠地超過了對甘云卿的抗拒。雖然夜里看得不清晰,可奚盟認得對方穿著校服,從shen形和姿態看應該是個女生,她大概是去找老師,不小心撞見了他們。
之后會怎樣?她會告訴別的人嗎?奚盟擔心極了,卻不確定自己究竟在擔心什么。捫心自問,他不怕chu柜,但如果是因為和老師的關系而chu柜,局勢他恐怕就控制不了了。奚盟煩惱極了,也擔心極了,他睡不著覺,也害怕天亮――因為他無法預見天亮以后發生的事。
如果這個時候把自己的不安告訴虞君,他一定也會很緊張,但他還要考試。奚盟不想因為自己的焦慮而讓虞君在考試時分心,既然未來尚且未知,他反而愿意自己一個人煎熬。說不定什么也不會發生?奚盟懷著僥幸的心態期盼著,又無法被這種僥幸安wei,依然難以安睡。
手機振動了,奚盟在寂靜當中發了太久的呆,被突如其來的信息嚇了一tiao。他看到虞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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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系,以后還會有機會。每個季節都有很漂亮的星星,不差一顆流星。
奚盟心酸地皺眉,問:今晚的星空有你的星座嗎?
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虞君依然很快地回復:看不到,獵戶座和金牛座更清楚一些。對了,考試準備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