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債如山！我從地獄歸來索命！（第2頁）

他收斂氣息，如一道鬼魅，悄無聲息地朝著天風城的方向掠去。

三日后。

天風城宏偉的城墻映入眼簾，

城門之上，天風二字龍飛鳳舞，一如往昔。

只是，整座城都變了。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主干道上紅綢招展，巨大的喜字剪紙隨處可見，一派喜慶祥和。

但這股喜慶，卻像一根根冰冷的針，扎在凌天陽心頭。

他無視了周圍的喧囂，循著記憶，一步步走向城中心。

那里，曾是他的家。

凌府。

越是靠近，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惡臭，便越是濃烈。

那是牲畜的騷臭，混合著腐爛的食物氣息。

這時，前方傳來一陣哄笑聲。

“爹爹，那塊爛木板上寫的什么字呀？”一個稚嫩的童聲響起。

“哈哈，那寫的是凌狗與狗，不得入內！，意思是姓凌的狗，和真正的狗，都不準進去！”

一個粗獷的男聲大笑著解釋，引得周圍路人一陣附和的嗤笑。

“葉家真是仁慈，還給凌家的余孽留了個狗窩住。”

“什么余孽？聽說就剩下一個小丫鬟了，長得還挺水靈，就是不知道被葉家那些護院玩過多少次了，嘖嘖…”

污言穢語，肆無忌憚。

凌天陽停下了腳步。

他抬起頭，視線穿過嘲弄的人群，落在了那座曾經無比熟悉，此刻卻無比陌生的大門上。

父親曾讓他騎在脖子上，親手為那對石獅點睛。

如今，石獅被砸得粉碎，碎石混著泥土，狼藉遍地。

氣派的朱紅大門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根破爛木頭釘成的柵欄。

門楣上，那塊曾懸掛凌府牌匾的地方，

赫然釘著一塊狗啃似的木板。

【凌狗與狗，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