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走向自己的工具柜。
“小武!你瘋了!你一個人去就是送死!”
孫建國沖上去想拉住他。
武義腳步沒停。
“孫主任,這是我的事。”
他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把長柄的活絡扳手。
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別在了后腰的工裝褲里。
那把扳手,被他打磨過,棱角分明。
“你們,誰都別跟著,也別聲張。”
武義轉過身,目光掃過車間里所有關心他的工友。
“等我回來。”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車間,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里。
夜宴歌舞廳。刺眼的霓虹燈閃爍著,靡靡之音從里面傳出來。
門口站著兩個流里流氣的青年,見到武義走來,其中一個吹了聲口哨。
“喲,不怕死的來了。”
“大哥在里面等著你呢。”
武義面無表情,直接推門而入。
里面的音樂戛然而止。
舞池里、卡座上,幾十個混混齊刷刷站了起來,手里都拿著家伙。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大廳最里面的主位沙發上,范海正端著一杯紅酒,悠閑地晃著。
呂秋嬋就坐在他旁邊,嘴被膠帶封著,眼睛里全是驚恐,正拼命地對武義搖頭。
她的身邊,站著一只手吊著繃帶的黑皮。
范海抬眼,打量著這個孤身前來的年輕人。
一身洗得發白的工裝,臉上帶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沉靜。
“你就是武義?”
范海放下酒杯。
武義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呂秋嬋身上,看到她沒有明顯的外傷,心里稍定。
他收回目光,看向范海。
“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