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被抓住的手腕,傳來一陣鉆心的疼。
從她出手,到被制服,一個呼吸都不到。
武義低下頭。
“花架子。”
“上了場,你連對方的衣服都碰不到,就已經死了。”
他松開手。
段青從桌子上滑了下來,踉蹌著后退兩步,靠在墻上才勉強站穩。
武義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他坐回椅子上,重新拿起那份關于“南洋拳王”乃蓬的資料。
段青咬著嘴唇,死死盯了武義的背影一眼,轉身跑出了房間。
清晨的演武場上。
“九百七十二。”
“九百七十三。”
段坤和黑子的聲音已經沙啞。
兩人赤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汗水匯聚成溪流,蜿蜒流下。
在腳邊的青石板上積起一小灘水漬。
他們面前的石鎖,每一次抬起手臂上的肌肉都像是要撕裂開。
不遠處,幾個段家的年輕子弟抱著臂,指指點點。
“看,又來了。真聽那個外人的話,天天在這練死力氣。”
“就是,咱們又不是去碼頭扛大包。本末倒置。”
“阿坤哥也是,怎么就服了呢。被打了兩下,膽子都打沒了?”
這些話,一字不漏地飄進段坤和黑子的耳朵里。
若是三天前,段坤早就把石鎖砸過去。
讓那幫只會耍嘴皮子的家伙閉嘴。
但現在,他只是咬著牙,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手中的石鎖上。
然后,是一種奇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