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廊那扇沉重的木門,竟被人從外面用一種極其暴力的方式,一腳踹開!
刺耳的警報聲中,溫庭軒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身后,是數名身著黑色西裝、神情冷峻的安保人員。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鎖定在了畫廊中央,那個倒在地上的、臉色慘白的沈茉,和那個正要撲上去的、手臂流著血的瘋子身上。
溫庭軒的眼神,在那一瞬間,冷得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凍結成冰。
“把他,”
他薄唇輕啟,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森然的殺意,
“給我廢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身后那幾名黑衣保鏢動了。
沒有絲毫猶豫,他們的動作快如鬼魅,帶著一種職業化的、令人心悸的冷酷。
賀風揚甚至還沒來得及從溫庭軒出現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一左一右地鉗制住了他的雙臂!
“你們敢動我?!溫庭軒!”
賀風揚瘋狂地掙扎著,嘴里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放開我!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然而,沒有人理會他的叫囂。
在溫庭軒的命令面前,賀風揚的身份、地位、威脅,都不過是可笑的噪音。
其中一名保鏢面無表情地繞到他身后,用膝蓋狠狠地頂在他的腿彎處。
賀風揚悶哼一聲,雙腿一軟,被迫跪倒在地。
緊接著,另一名保鏢上前,用一只手死死按住他的頭,讓他屈辱地趴伏在地上,動彈不得。
整個過程,快、準、狠,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像是在處理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
刺耳的警報聲還在瘋狂地叫囂,紅色的警示燈一明一暗,將這一幕映照得如同煉獄。
溫庭-軒,從始至終,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地上那個如同螻蟻般被壓制的男人。
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那個倒在地上,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如紙的沈茉。
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穿過這片狼藉。
昂貴的定制皮鞋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發出的每一下聲響,都像是敲在賀風揚崩潰的神經上。
他走到沈茉面前,緩緩地、緩緩地蹲下身。
那雙總是深不見底的眼眸里,此刻翻涌著旁人看不懂的、混雜著滔天怒火與蝕骨心疼的復雜情緒。
他看到她被撕破的衣領,看到她手腕上被掙扎出的紅痕,看到她掉落在地的那把閃著寒光的美工刀。
他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