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曜的語調(diào)略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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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答?”他故意推開懷中的觴引,站起身,“你若說了,我便幫你。你若不說,便自己解這藥,我愛莫能助。”說完轉(zhuǎn)身佯裝離開。
觴引本不屑說出這三個字,可偏偏此時的自己正需要虞舒曜的“一臂之力”,只好道出:“林旬……”
虞舒曜的背影僵了僵,他終于知道了方才觴引昏迷之前為何會道出那句“還好,方才沒讓他碰著我”。
觴引對著虞舒曜的背影,他見虞舒曜聽完回答后仍沒有反應(yīng),只單單地站在原地。這使他看不透虞舒曜的情緒。
可虞舒曜攥緊了手。
體內(nèi)的欲/蠱時時刻刻都在叫囂,觴引想不如自己先發(fā)制人,于是把心一橫,硬是從背后握住虞舒曜的手腕,大力地拽過他的身體。
觴引正欲吻上去,卻發(fā)現(xiàn)虞舒曜緊抿著唇,眼眸中帶有三分稜稜霜氣。
還有七分騰騰殺氣。
觴引想,方才自己舉起玉晶砸向林旬時便是這種眼神。
他心中一動,話即脫口而出“你該不會是醋了吧?”
虞舒曜在心中承認(rèn),自那日大殿之上林旬暗暗注視觴引時他便醋了,一直醋到今日。他確實醋了,醋得徹底,醋得他想把所有醋缸子通通砸個粉碎。
“你說呢?”虞舒曜理了理情緒,盡量讓自己說這話的語氣與平時相同,右手卻有些懲罰意味地使出不輕的力道捏了此時觴引身上最堅硬也是最脆弱的部位一把。
頓時,觴引疼得皺緊了眉,但身體各處卻泛濫開一種病態(tài)的快感,他確信他正需要這種快感來化解體內(nèi)的欲/蠱。所以,他聰明地用言語激虞舒曜:“想必你是不會醋的,容我收拾收拾,去找那溫……”
觴引的目的達(dá)成,虞舒曜給了他一記深吻,不過在結(jié)束時咬破了他的唇。
“別再用你的嘴說出那兩個字。”虞舒曜認(rèn)為他不配。
觴引坐在床上,仰視站立著的虞舒曜,目光如波光,粼粼。
“你幫我解藥,我便不說。”他在求愛。
虞舒曜不語,卻用頎長的手指稍稍抬起觴引的下巴,目光灼灼。他驚覺,如此仔細(xì)地看他,竟然還是初次。
虞舒曜舉目看去,最先烙進他眼中的是觴引的唇,它正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紅。因觴引稍稍仰頭微張著口的緣故,虞舒曜才得以發(fā)現(xiàn)他上唇中間的唇珠,那粒唇珠好似觴引耳上紅了的軟肉,精致得讓人想細(xì)細(xì)把玩。虞舒曜莫名有股沖動,想伸出指腹撥動那唇珠,瞧瞧它究竟會不會滾動。觴引臉上的膚是皙白的,配著那唇,如銀裝素裹的一方天地中有一抹最風(fēng)塵的紅。
白本是風(fēng)塵外物,被那放肆的紅拉進這俗世間糾纏玩弄一番,倒越發(fā)美得讓人心驚了。
虞舒曜再往上看,發(fā)覺觴引鼻尖偏右處竟有一顆小痣,顏色不深,卻凸顯出高直的鼻梁。再來是眉眼,濃密纖長的睫古在觴引的下眼瞼上打下恰好的陰影,眸里已成□□漩渦,迫不及待地想讓虞舒曜失足跌入其中。
虞舒曜嘆服,眼前這張臉如畫,是畫,勝畫。驚艷得讓人忍不住拾起,誘惑得讓人再狠狠銷毀。
盡管是美,卻是區(qū)別于女子的另一種美,是男性范疇內(nèi)的美,虞舒曜確信自己是以觴引為男性的認(rèn)知而愛著的。
是了,自己是愛著的。
不如隨緣,不如隨緣。虞舒曜正是抱著這種念頭,不顧一切地吻上那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