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一直覺得完全遵守德懷特的規矩有些憋屈,但他心底明白,在這種決定命運走向的關鍵時刻,聽從這個來自紐約的“老狐貍”的,準沒錯。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好吧,德懷特,你說得對。你要我怎么做?”
德懷特滿意地笑了,他給自己和蘇格各倒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很簡單。帶上你最信得過、最能打的小伙子們,在小東京外圍等我的消息。別急著沖進去搶東西。
相信我,我在紐約見過太多了,騷亂一旦開始,肯定會有墨西哥佬和黑鬼幫派的人,假扮成支持紐約那個死掉小子(特洛伊)的抗議者,帶頭砸毀商店,制造最大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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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一口酒,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而我們,要等混亂達到高潮時,直接對小東京內部那些日本雅庫扎(極道成員)控制的場子動手!把他們徹底清出場!我會給你們提供足夠的火力,全新的AK和手雷,管夠。”
說著,他從西裝內袋里掏出一張折疊的紙條,推到蘇格面前,上面寫著一個長灘港區倉庫的地址。
蘇格·奈特接過紙條,看到地址后,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動步槍?手雷?德懷特,鬧出這么大動靜?LAPD那邊……”
“LAPD?”德懷特不屑地哼了一聲,壓低了聲音,“我得到確切消息,LAPD高層樂得見到黑幫之間互相火并,他們稱之為‘以毒攻毒’。
他們會延遲介入,甚至為了保護富人區,直接放棄保護小東京這個‘外來戶’的區域。只要不波及白人社區和市中心核心商業區,他們才懶得管亞洲人和非裔之間死了多少。放手去干!”
他拍了拍蘇格的肩膀,語氣帶著蠱惑:“記住,蘇格,你現在不再是街頭搶地盤的混混了。就算,我是說萬一,你或者你的人被抓了,也別怕。我們背后的家族,會像紐約那個三菱集團保那個武田一樣,不惜重金請最好的律師把你們撈出來!我們玩的是更大的游戲。”
蘇格·奈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灼熱的液體下肚,仿佛也點燃了他的野心。他重重地點頭:“我明白!這TM確實是個好機會!”
兩人舉起空杯,輕輕一碰。
德懷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隨口問道:“對了,說起來,你那個玩說唱的表弟,叫圖帕克(2Pac)是吧?你不是一直把他吹上天了么?怎么不見他和紐約那個QBKilla一樣,寫首歌湊湊熱鬧?現在可是博取名聲的好時候。”
蘇格放下酒杯,站起身:“那小子?主意正著呢,我回頭問問他要不要也來一首。德懷特,我先帶人去碼頭接貨。”
看著蘇格轉身走向門口那強壯有力的背影,德懷特·曼弗雷迪忽然開口叫住了他:“蘇格!”
蘇格在門口停下,回過頭。
德懷特看著他,眼神深邃,緩緩說道:“記住我告訴你的,在這個世界上,人們要么尊重你,要么害怕你。最好是兩者都有。今天之后,我們要讓整個洛杉磯,都記住這句話。”
蘇格·奈特深深地點了點頭,就在這一刻,他心中豁然開朗。過去在康普頓,他和所有混街頭的人一樣,只懂得一種語言:恐懼。
用暴力讓人害怕,就能得到服從,但那種服從如同沙堡,潮水一來便潰散。
而德懷特,這個來自紐約的“老狐貍”,向他展示了另一種更強大、更持久的力量——尊重。
這種尊重并非來自客氣,而是來自他建立的那套不容置疑的“規矩”,來自他提供的、讓人無法拒絕的“服務”和“保護”,來自他那種將混亂的街頭斗爭提升為冷酷商業運作的“企業化”手腕。
讓人害怕,能讓你得到表面的順從;但讓人尊重(哪怕是混合著恐懼的尊重),才能讓你建立起真正穩固的、被稱為“帝國”的基業。
他拉開門,走進了洛杉磯午后刺眼的陽光中,也走向了一場即將引爆城市的風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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