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想到許財務顧問發現的那個名字——周志國,前任行政助理。
他曾是我們最信任的人之一。
如果連他都成了棋子,那聯盟內部還有多少雙眼睛正看著我們?
真正的戰場,從來不在臺前。
“朱主管呢?”我問。
“在外面等。”
我走出去,朱主管正抱著一個黑色工具箱靠在墻邊,神情平靜,但眼神銳利。
我把宏宇大廈的照片遞給他:“明天上午,你去一趟物業,就說聯盟要為‘社區電力安全月’做巡檢,重點查地下室配電室。”
他接過照片,掃了一眼,眉頭微皺:“宏宇?那邊線路早就老化了,去年就該整改。”
“所以理由很正當。”我盯著他,“順便,帶個東西進去。”
他明白我的意思,點頭:“我有個微型錄音裝置,偽裝成檢修標簽,能持續工作七十二小時。平面圖呢?”
“你要自己拍。”我說,“尤其是三樓南側走廊和307房間。”
那是視頻里出現的辦公室編號。
朱主管沒多問,只是輕輕拍了拍工具箱:“明天下午兩點前,我會把圖傳回來。”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座樓也像個影子——表面燈火通明,內里卻藏著無數未拆封的秘密。
第二天傍晚,聯盟心理專家楊女士約見了那個最近行為異常的年輕成員。
我沒有露面,只在隔壁房間聽著錄音。
她沒有質問,也沒有施壓,只是泡了杯茶,輕聲問:“如果有一天,聯盟真的分裂了,你最怕失去什么?”
房間里安靜了很久。
然后那個年輕人說:“……技術組組長。他是第一個教我寫代碼的人。他說過,技術不該只為賺錢服務。”
我的心跳慢了半拍。
技術組組長?那個一直沉默寡言、負責后臺維護的陳默?
他怎么會和對方有聯系?
楊專家回來時,臉色凝重:“他不是叛徒,但他被利用了。有人用他導師的名義聯系他,說‘林致遠正在走偏’,需要‘內部糾正’。他猶豫了很久,才透露了一次會議紀要的加密路徑。”
“但他沒意識到,那條路徑本身就陷陷阱。”我苦笑。
敵人不止在外部,他們早已學會用我們的信念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