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計劃好了。”我低聲說,“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鐘擺’不需要忠誠,只需要可替代的執行者。你配合,就能保住編制?可你有沒有想過——等你沒用了,他們還會讓你活著嗎?”
她猛地一顫,像是被這句話刺穿了最后一層幻想。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
天已大亮,社區中心外,幾個老人正慢悠悠地打著太極,孩子們在空地上追逐嬉鬧。
這片土地上的生音,原本如此鮮活。
可有人正用一套看不見的規則,把它們一點點抹去。
“你交出U盤的這一刻,就已經不是他們的棋子了。”我回頭看著她,“接下來,我們要讓他們知道——齒輪,也能咬斷發條。”
她怔怔地看著我,許久,終于點了點頭。
當晚,指揮部燈火通明。
宋決戰策略師將所有線索拼接成一張龐大的行動圖譜:“鐘擺”并非單一組織,而是一套嵌套在公益審批體系中的隱形機制。
周鴻濤是前臺操盤手,負責地方資源切割;李維漢提供跨國資本與輿論操控網絡;而真正的“x”,則隱藏在體制深層,借合法程序之名,行文化清除之實。
魏指揮官已調動十五支應急響應小組,分布在七省二市,隨時準備接應。
我站在巨幅城市地圖前,指尖緩緩劃過市郊那片廢棄區域——原市委黨校干部培訓基地。
那里,曾是權力啟蒙的搖籃,如今卻成了吞噬記憶的黑洞。
“他們用規則殺人。”我說,“那我們就用規則反殺。下一戰,不是曝光,是審判——讓所有被標記為‘非典型’的聲音,站上中國敘事的中心舞臺。”
話音未落,監控終端突然發出尖銳警報。
屏幕上,培訓基地的紅外熱感圖像劇烈波動——地下機房區域,溫度驟升,多臺服務器正在被強制重啟,數據傳輸流量異常飆升。
有人,正在銷毀證據。
我盯著那片閃爍的紅光,心跳如鼓。
他們慌了。
可也就在這一刻,我忽然意識到——這場反制,或許從一開始,就在他們的計算之中。
那扇門,是不是故意留給我們推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