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天還未亮透,城市還沉浸在昨夜的余溫里。
我站在電視臺演播廳門口,西裝領口還帶著錄制時殘留的粉底味。
手機震動著響起,來電顯示是蔣志愿者領袖。
“林哥,出事了。”她的聲音低沉而急促,“衛議員那邊已經動作了,他背后有幾家大媒體資源,準備發起輿論反攻。”
我心里猛地一沉,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昨晚節目結束前那個畫面——主持人話音剛落,鏡頭掃過臺下觀眾席時,我分明看見坐在后排的衛議員臉色陰沉如墨,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
我沒說話,只是握緊了手機,指節微微發白。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蔣繼續說,“我已經讓團隊開始監控動向,但我們需要提前做應對方案。”
“我知道。”我低聲回應,喉嚨有些干澀,“你先穩住前線的人,別讓他們亂了陣腳。”
掛斷電話后,我靠在冰冷的石柱上,望著東方初露的微光,思緒卻沉入了更深的黑暗。
我們贏了嗎?不,遠沒有。
那一晚,掌聲雷動、燈光璀璨,仿佛一切都走向了光明。
可我知道,真正的戰場從來不在舞臺之上,而在看不見的角落,在那些盤根錯節的利益網中。
衛議員不會輕易認輸,他的背后,還有李維漢,還有那個一直躲在幕后的陳世昌。
想到這里,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馮社會活動家的號碼。
上午十點,馮叔的辦公室里,茶香裊裊,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凝重。
我坐在會議桌主位,面前是胡教育專家、蔣志愿者領袖,還有幾位“共聯體”項目的核心成員。
每個人都神情肅穆,顯然都知道眼下局勢不容樂觀。
“我們不能被動防守。”我開口道,“與其等著他們來打,不如我們主動出擊。”
眾人目光投來,等待我的進一步解釋。
“我想建立一個‘共聯體聲音矩陣’。”我緩緩說道,“以自媒體平臺為核心,整合所有受益者、志愿者、社區代表的聲音,用真實的故事和數據去對抗他們的輿論攻擊。”
馮叔點了點頭:“這個思路很好,能形成持續輸出的能力,而不是被牽著鼻子走。”
胡教授接過話題:“我可以協調高校的社會學研究團隊,幫你們梳理案例,提煉價值點,把故事講得更有深度。”
蔣也補充道:“我們手頭有幾個特別感人的視頻素材,都是受助家庭的真實反饋,可以剪輯成系列短視頻投放出去。”
會議室里的氣氛漸漸活躍起來,仿佛一場風暴即將來臨前的短暫平靜。
下午兩點,朱社區代表帶著幾位老人家屬走進“共聯體”總部,情緒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