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報告,我已經同步上傳至三個獨立存儲渠道。”謝明遠指著屏幕,“一個是海外開源存證平臺,一個是國家區塊鏈可信存證系統,還有一個……藏在你之前發布的那條‘外賣日記’視頻的元數據里。就算他們炸了數據中心,我們也還有備份。”
我看著那條三年前隨手拍的視頻——我蹲在雨里吃盒飯,笑著說:“今天跑了八十九單,累,但值得。”沒想到,它會成為今日扳倒巨獸的鑰匙。
與此同時,我聯系了三位調查記者。
他們曾追蹤過公益組織腐敗案,也揭發過教育基金黑幕。
我把部分非核心證據交給他們,換來的是一個約定:非遺文化周閉幕當天,全國七家主流媒體同步發布專題報道。
劉藝術團體負責人也行動起來。
她原是苗族蠟染傳承人,在我幫她爭取到社區展覽機會后,便一直支持我。
這次,她牽頭組織了一場“文化自由論壇”,邀請學者、藝術家、民間手藝人公開討論“誰在決定文化的歸屬”。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戰斗。”她在電話里說,“是所有被沉默的人,在找回自己的聲音。”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楊公益基金會主席主動找上門。
她看了證據后,一句話沒多問,轉身就發起了“文化透明倡議”。
她聯合十二家公益組織,要求所有接受公共資金的文化項目公開資金流向,并上線了線上簽名平臺。
二十四小時內,六十三萬七千人簽名支持。
新聞開始發酵。
社交平臺上,“誰在壟斷我們的文化?”沖上熱搜。
有人曬出祖傳繡樣被注冊成商標的遭遇,有人講述老藝人被迫低價出售手稿的無奈。
火種源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大眾視野里,帶著刺眼的質疑。
而我站在社區圖書館的窗前,看著肖瀟然安靜地整理書架。
她還不知道全貌,但我已決定不再讓她獨自面對黑暗。
手機震動,謝明遠發來消息:
“所有準備就緒。只等你一聲令下。”
我深吸一口氣,望向城市深處那座燈火通明的大廈。
那里曾象征權力與資源,如今,卻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
而這一次,我不再是那個送外賣的小哥,
我是吹哨人,是見證者,是絕不退讓的守門人。
只是,在按下發布鍵前,我忽然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