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她之前就問過了,但是這家伙一直都沒說。
也有可能是怕她擔心。
郁夭抿了抿唇,將帶血的紗布拆下來后,她在醫藥箱找了起來,應該先用棉球把血擦掉,然后消毒上藥。
郁夭停頓了一會,先用捏著夾起棉球,然后笨拙的清理著血跡。
等做完這些,她在準備給他上藥時,難住了。
她不太認得這些瓶瓶罐罐,到底哪一個才是療傷的。
看出郁夭眼神中的為難,邵凌霄不得不開口道:“左邊第三個。”
“哦哦,好。”郁夭趕緊拿起來,棉球沾上藥水后,一臉認真的給他敷上去。
并且在敷上去之前,哄他道:“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邵凌霄:“”
疼?這點傷口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更嚴重的他都沒吭聲過。
這個傻子居然還哄他?
邵凌霄覺得別扭極了,但還是沒有推開她。
甚至忍不住的低頭看著一臉嚴肅的給他上藥的小傻子。
不得不承認,哪怕是他這個對人的外貌不太敏感的人,也忍不住的認為,這個傻子雖然腦子有點問題。
但長得是真的獨一份的漂亮。
乖軟、純真、又十分嬌弱,眼睛清澈得仿佛從未沾染過世間的污穢。
她一定從小到大,都被人保護得很好。
或者說,是她口中的那個“老公”,一直將她護在屬于自己的羽翼之下,無論發生什么,都會將她保護著、寵愛著。
將她養成了這么一個天真的性子。
畢竟她太傻了,不保護好一點,出了這個門,估計下一秒就走進了狼窩虎穴中,這輩子都要被欺負得眼淚汪汪。
郁夭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打量著自己,只是在上完藥后,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還好她沒搞砸。
接下來就是最難的部分了。
她拿著紗布,看著邵凌霄,迷茫的眨了眨眼,忽然說道:“顧明凜,我不太會,你能把手機給我,我去搜一下教程嗎?”
“我自己來。”
邵凌霄拿過紗布,自己熟練的包扎了起來。
他這動作看起來像是經常受傷,又經常自己給自己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