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徐萬里微微瞇眼,準備給對方后腦勺一下時,男人噗通一聲滑跪下來,擋在女人跟小孩身前,干裂泛白的嘴唇上下挪動。
“對。。。對不起,這都是我的主意,你。。。你別打。。。別打她們,打我,我不怕死的。。。。。。”
“為什么打。。。。。。”
話未說完。
徐萬里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很平靜,絲毫不像表面上的惶恐。
他不知道對方的底氣來源何處。
可下一秒,周圍人義正言辭的指責,讓他恍然。
“喂,你這個人有沒有良心?!”
“對一個小孩也能下狠手,不就是想跟你買點食物嗎,你不賣就不賣,打小孩干嘛。”
“對啊。”
“你不愿意賣,他們還能明搶不成。”
“肯定是生活不如意,趁著特殊時期為所欲為。”
“殺人犯。。。。。。”
“。。。。。。”
走廊,越來越多人出來圍觀。
一家三口又哭又跪,徐萬里拎著明晃晃的羊角錘。。。。。。
這不明擺著人家上門求購食物不成,反被肆意羞辱的嗎。
大家心底的同情心跟代入感頓時爆棚,指責的言辭愈加犀利,憤怒,隱隱有一種團結一致的趨勢。
“。。。。。。”
徐萬里察覺男人的意圖。
對方想搞道德綁架,讓他成為被攻擊,孤立的目標。
可惜,他一個自高二就輟學南下打工的底層人員,健康長大就已經很艱難了。
僅有的底線就是不背叛國家,不愧對家人,不破壞公共設施,不占用公共資源,哪還有什么助人的情節,道德啊。
摸著羊角錘頭端的半圓球體,看向男人咧嘴一笑。
“你說你不怕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