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雕花木門外傳來玉磬相擊般的聲響。鳳夫人執著青銅燭臺立在廊下,燭淚順著蟠螭紋滴落,在青磚上暈開點點朱砂,"今日可是要測試的。"
錦被里探出半張玉雕似的面容。十歲少年蜷在云錦堆中,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漏進幾縷天光。晨風掀開素紗帳,露出精壯如幼豹的身軀——分明是稚子骨相,偏生肌理虬結如龍蟠,八塊腹肌隨呼吸起伏,竟在薄衫上投下溝壑分明的暗影。
"母親。。。"少年翻個身,墨發鋪滿繡著百鳥朝鳳的枕面,"測靈根不過走個過場。。。"話音未落,忽聞檐下鐵馬叮咚。那聲音清越似昆山玉碎,穿透重重簾幕直抵靈臺,驚得他猛然坐起。
青銅鏡中映出少年人修長指節。鳳九皇隨意綰起及腰青絲,玄色寢衣滑落處露出蜜色肩胛,晨光在鎖骨凹陷處聚成琥珀。他伸手去夠案頭玉冠,卻不慎碰翻了鎏金香爐,沉香屑簌簌落在赤腳踏跺上。
吱呀——
朱漆門軸轉動帶起微風,廊下懸掛的十二連珠燈倏忽明滅。鳳九皇正要跨過門檻,鼻尖忽嗅到一縷冷香。尚未及反應,額頭已撞上柔軟織物,金線刺繡的鳳凰羽翎硌得生疼。
"當心。"
冷冷似碎冰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少年仰頭望去,但見紅衣女子廣袖垂云,腰間鸞絳綴著三枚鎏銀鈴鐺。最奇是那滿頭赤發,仿佛將西天晚霞裁作三千青絲,發間金鳳步搖振翅欲飛,尾羽上嵌著的南海明珠正抵在他眉心。
鳳櫻啼退后半步,裙裾拂過青磚綻開血色漣漪。她自鮫綃袖中取出一方青銅羅盤,星宿紋路間嵌著七枚隕鐵:"此乃觀天儀,可照靈臺。"素手輕點,羅盤中央浮起赤色光暈,凝成篆體"鳳"字。
少年接過時,指腹觸到羅盤邊緣銘文。忽有灼熱自掌心蔓延,青銅表面浮現細密裂紋,蛛網般的金線在其中流轉。待光華散去,空中浮現數行朱砂小楷:
佩戴者姓名:鳳九皇,職位:無,年齡:十歲。
青銅羅盤突然迸發赤金光芒,七十二道星軌在虛空中交錯延展。鳳櫻啼廣袖翻飛結印,只見觀天儀表面浮起鎏金篆文,細看竟是《鳳鳴岐山賦》殘章:
【先天稟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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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轉金身:玉骨承九重天闕階(數值六十)
——廊下青銅鼎忽作鳳鳴,少年足底青磚綻開蓮紋。晨曦穿透單薄中衣,隱約可見脊骨流轉琉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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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無痕:履霜而知堅冰至(數值五十)
——屋檐積雪簌簌墜落,卻在觸及少年發梢前詭異地懸停。他走過的青石板上,霜花凝成鳳凰尾翎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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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山填海:可負不周擎天柱(數值八十)
——庭院中的玄武巖試劍石突然皸裂,裂縫中涌出赤色巖漿。少年隨手拾起碎石,竟在掌心熔作火鳳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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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光逐電:振翅破九霄云障(數值三十)
——檐角驚起的白鶴尚在振翅,少年指尖已拈住一片飄落的丹楓。十丈外銅盆清水忽泛起漣漪,倒映出殘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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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徹玄機:觀星可解河洛圖(數值一百二十)
——漫天朝霞突然化作星圖,二十八宿在少年瞳孔中輪轉。他隨手折斷的枯枝,在地上劃出未央宮布局的精確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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