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階:半神。”
念到這個詞時,龍化民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絲敬畏的顫抖,
“這是凡人所能想象的極限,亦是通往神座的最后門檻。徹底擺脫生物形態(tài)的桎梏,生命形式化為某種規(guī)則概念的具象化。
意志即力量,一念可改天換地!擁有‘滅星級’偉力!注意,是真正的滅星!像捏碎一顆雞蛋殼般輕松摧毀一個沒有天道意志或神明庇護的星球!無論上面是否有生命!到了這個層次,數(shù)量已毫無意義。殺你,只需一個念頭!
甚至……你僅僅因為存在本身,在無意中‘阻礙’了祂,就可能觸發(fā)因果層面的‘死亡’,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真正的……神威如獄!”
“第五階:神明。”他屈下最后一根手指,聲音輕得像嘆息,“這是禁忌中的禁忌,不可知,不可言,不可想。關于祂們的一切描述,都是褻瀆和虛妄。
也就是說人類或者生物無法看見和聽到它們,甚至連感受都不行,祂們僅僅只是投下了一抹投影,生物看到的瞬間也會立即死亡,即便是半神也一樣,只知道,祂們……即規(guī)則本身。”
一口氣說完,龍化民感覺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他看向已經(jīng)完全呆滯、仿佛靈魂出竅的龍葬魂:
“別以為只有五個等級很少!每一階之間的差距,早已不能用‘云泥之別’來形容。那感覺……”
他皺眉思索著,試圖找一個貼切的比喻,“就像……一只朝生暮死的蜉蝣,試圖去理解星辰的誕生與寂滅;或者一只二維的螞蟻,妄想理解三維空間的高度。那是維度和本質的絕對鴻溝!無法逾越,只能……躍遷!”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在前三階(凡人、半圣、成圣),依靠數(shù)量優(yōu)勢、科技加持、或者犧牲戰(zhàn)術,或許能堆死更高一階的存在,但也僅限于同級或只高一階。而到了半神和神明……”
他搖搖頭,臉上露出一抹絕望的苦笑,“數(shù)量?科技?都成了笑話。那是絕對的位階壓制!是規(guī)則對螻蟻的俯視!半神已是滅星級的存在,至于神明……
祂們本身就是宇宙運行的基石之一!重要程度,你現(xiàn)在……懂了嗎?”龍化民的目光灼灼,緊緊盯著龍葬魂。
“不……不是……”龍葬魂徹底失語了,巨大的信息洪流如同宇宙風暴般將他貧瘠的世界觀徹底撕碎、重塑。他龐大的身軀微微佝僂著,古銅色的臉上血色盡褪,只剩下極致的震驚和茫然。
他看著眼前兩個同齡的伙伴,一個冷峻如冰峰,一個睿智如深潭,他們談論著滅星、規(guī)則、成神……這些只存在于最荒誕神話中的詞匯,從他們嘴里說出來卻帶著令人窒息的真實感和恐怖的壓力。
巨大的落差感讓他感到眩暈和……一種被時代拋棄的恐慌。“這……這些東西……你們……你們……”
他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巨大的信息鴻溝讓他徹底失語。同齡?十歲?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他們根本不在同一個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