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情緒似乎積壓了太久,此刻如同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當人的時候,啥都要我干!輸出我來!生存我來扛!傷我來扛!指導我來!培養我來!選人我來……半死不活成神后,還沒有出生,就被你拉去打仗了!
還指望我一個,剛誕生沒多久的,去硬剛一個老油條版的神明!先別說會不會技能什么的了,我連普攻都不會打!這就算了,我甚至連自己的伴神器都還沒有凝聚出來!本身還是一個群攻輸出c,你讓我過去打!我怎么隕落的你還不清楚嗎?!誰家好神這么搞的?!”
“天”被這一連串的咆哮震得有些發懵,小聲地、弱弱地辯解道:“我記得我好像……沒拉你過去吧,是你自己竄出來的……”
“我能怎么辦?!”
“龍”的聲音充滿了憋屈和憤怒,幾乎是吼出來的,“我再不出來,隕落的不是我,而是你好吧?!是我以及整個星球陪你一起噶!該死的共生狀態!氣死我了!現在呢,還天天拉著我……”
即便是已經成神,并且已經隕落的神明,歷經無盡歲月,此刻的“龍”似乎也徹底“紅溫”了,那種被一群“豬隊友”拖累、所有重擔壓于一身、沒有一個靠譜的極致無奈與憤怒,幾乎要沖破這蜃樓空間的束縛。祂自己除外,可偏偏這“自己”也被這該死的共生和爛攤子捆得死死的!
而此時,鳳九皇的意識,正沉在那片冰冷的、絕對寂靜的黑暗之底。外界神明激烈的爭吵,對他而言,不過是遙遠模糊的背景噪音,無法激起絲毫漣漪。
他“睡”著了,或者說,他的意識選擇了最徹底的封閉,不愿再“醒來”,不愿再面對那無休無止、反復碾壓的死亡輪回。害怕?這個詞太輕微。那是比恐懼更深邃的、對存在本身的徹底厭倦和放棄。
“說實話,”“龍”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怒火仿佛瞬間消散,只剩下一種極致的淡漠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這家伙就那樣了,一點都不抗造。”
祂的評價冰冷而殘酷,“不就才區區死了那么幾億次嗎?”
祂的語氣忽然帶上了一種追憶,一種跨越了無盡時空的滄桑:“當初,為了探究人類的存活解法,我的死亡單位,是以兆億開頭的。”
聲音很平淡,卻蘊含著令人靈魂戰栗的重量,“直面自己兆億次的死亡,見證千萬億次伙伴親人的離去!”
(記住,這其實是最少,還有大量的謙虛成分。因為即使是“龍”,也早已連死亡多少次都忘記了。那是一個連267的智商都計算不出來的、龐大到令人絕望的死亡次數。
這個數字的龐大,遠超常人想象,可以說比最厚的字典還厚,甚至連最精密的顯微鏡都看不清其零頭。可以說是“龍”說出來的,不過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甚至是連一根發絲都不如。由此可見,當時的情況是有多么多么的絕望。)
“即便如此,”“龍”的聲音依舊平靜得可怕,“我的精神狀態,仍然保持良好。”
對比之下,祂對鳳九皇的評價愈發顯得冰冷,“這家伙,這就不行了?虛成啥樣了?”
沉默了片刻,“天”忽然轉向另一個方向,語氣變得深邃而銳利,仿佛看透了某種本質:“難怪你一次次讓我去壓制那家伙(指現實中的龍天)的智商…其實你也清楚,他也撐不住,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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