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猛地向下一壓,仿佛按下了某個無形的開關!
“才是對所有可能性中,‘龍殘夜’這個存在概念,最……高效的……殺戮。”
嗤!
一聲令人頭皮炸裂的、仿佛骨骼被硬生生折斷的脆響!
龍殘夜發出一聲短促的、不似人聲的慘嚎!他猛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掌心!
如同最殘酷的刑具,被少年硬生生從全息屏中某個湮滅“龍殘夜”的殘骸影像里“抽出”,然后如同燒紅的鐵釬般,粗暴地、不容抗拒地帶著神經被強行破壞的劇痛!
“握住它。”少年的聲音冰冷如萬載寒冰,帶著終極的命令口吻,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砸在龍殘夜的靈魂上,“用它。”
“繼續你的‘考試’,繼續你作為核心觀測者的‘職責’?!?/p>
“或者……”少年的身體變得更加透明,仿佛隨時會消散在量子泡沫里,但他的目光卻穿透了龍殘夜的血肉,直視他瀕臨崩潰的靈魂核心,“讓所有時間線、所有可能性中的‘龍殘夜’,在此刻,因為你放棄觀測錨點……徹底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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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嗷——?。。。。 ?/p>
一聲超越了人類聲帶極限、混合著極致痛苦、瘋狂、絕望和毀滅欲的野獸般的嚎叫,從龍殘夜被貫穿的手掌和撕裂的喉嚨中爆發出來!那聲音震得整個數學地獄般的空間都在嗡鳴!他布滿血絲、幾乎要爆裂的眼球,瞳孔在瞬間分裂、增殖、裂變成無數個色彩各異、結構精妙、不斷自我復制和鑲嵌的——**彭羅斯鋪塊**!
每一個鋪塊碎片,都如同一個獨立的計算核心,冰冷地掃描著整個空間,計算著剩余所有黑衣面具人的位置、移動軌跡、熵值弱點、以及……最高效的擊殺路徑!
他染血的左手,猛地攥緊了那根貫穿自己右掌、來自某個湮滅“自我”的、冰冷刺骨的脊椎骨!將其當作一柄染血的、褻瀆的、由自身尸骸鑄就的骨劍!
然后,他如同被地獄之火點燃的復仇惡靈,持著這柄“自我之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慘烈氣勢,瘋狂地沖入了剩余的黑衣人群之中!
殺戮,變成了最精確、最冰冷、也最悲愴的數學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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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劍**:骨劍帶著撕裂空間的尖嘯,精準地斬斷了“∑”(求和)面具人的脖頸!斷裂的頸腔中,并非血液,而是噴涌出大股大股沸騰的、閃爍著幽藍光芒的量子漿液!
這些漿液并未隨意潑灑,而是在龍殘夜分裂瞳孔的彭羅斯計算引導下,如同擁有生命般,潑濺在旁邊的蜂巢墻壁上!漿液流淌、凝固,瞬間構成了一組冰冷、完美、不容置疑的——**柯西-黎曼方程**!復變函數解析性的核心判據,成為殺戮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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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劍**:骨劍如同毒蛇吐信,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狠戾地貫穿了“∮”(環路積分)面具人的胸膛!被刺穿的量子心臟并未立刻停止搏動,反而如同被引爆的微型星核,從中涌出粘稠、冰冷、呈現出無數離散粒子態的**費米液體**!
這些液體并未四散,而是在空中自發地扭曲、盤旋、相互纏繞,最終形成了一個首尾相接、完美循環、象征著物理定律下時間可能性的——**龐加萊回歸環**!一個由死亡打開的、通往永恒循環的數學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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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劍**:骨劍帶著千鈞之力,由下至上,如同撬棍般狠狠挑開了“2”(拉普拉斯算子)面具人的顱骨!破碎的頭骨下,暴露出的并非大腦,而是一個由無數閃爍的量子比特構成、結構復雜到令人暈眩的“量子腦”!在骨劍觸及的瞬間,這個量子腦被強行激發、過載運轉!
無數道高能光束從中投射而出,在虛空中交織、演化,最終在龍殘夜分裂瞳孔的引導下,繪制出一幅龐大、精妙、蘊含著規范場理論終極奧秘的——**楊-米爾斯存在性與質量間隙的證明草圖**!一個千禧年難題的證明,竟以如此血腥、如此褻瀆的方式被一個瀕死的“自我”強行呈現!
每一個動作都如同最精密的數學推導,毫無冗余,完美地利用著殺戮本身產生的物理和信息效應,構建著通往出口的“密碼”。然而,在這冰冷的、高效的屠戮之中,滾燙的淚水正混合著從鼻腔、嘴角、眼眶傷口中不斷涌出的血水,在龍殘夜扭曲、瘋狂的臉上肆意奔流!那淚水沖刷著血污,卻洗不掉刻入靈魂的罪孽感。
當最后一個黑衣人——一個身形矮小、蜷縮在角落、臉上覆蓋著“”(阿列夫零,可數無窮)符號面具、身體呈現出嬰兒般蜷縮姿態的黑衣人——被龍殘夜那雙沾滿無數“自己”鮮血和漿液的手,死死掐住那稚嫩的、象征無窮可能的脖頸時……
嬰兒面具下那雙純凈(或者說空洞)的眼睛,帶著一種初生牛犢般的懵懂和不解,靜靜地望著他。
“龍家——!?。?!”龍殘夜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發出了撕心裂肺、聲帶幾乎完全撕裂的、混合著血沫的終極咆哮,“這就是你們想要的智慧嗎?!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合格者’嗎?!啊——???!”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