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寺。”
厲時雁目光從程修明的臉上掠過,他早不是第一天認識程修明,程修明信不信佛他還是知道的。
他一邊打方向盤一邊問:“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
程修明眉頭解鎖:“我很有可能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秘密。”
“和誰有關(guān)?”
厲時雁目光停在不遠處,沒看程修明。
程修明想了想,“正經(jīng)說起來,應該是寧魚的事情,但是你要問我和誰有關(guān),那大概率和你有關(guān)。”
厲時雁不可置否:“她的事情和我有關(guān)再正常不過了。”
“哎呀,不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就別臭美了。”程修明捏了捏眉心:“上次在西山寺遇見左棠棠和寧魚,你在進行儀式?jīng)]注意到,但是有些事情我注意到了。你別說話,趕緊先去西山寺,這事兒要真的像是我猜測的那樣,你就等著請我吃飯吧。”
厲時雁看了一眼程修明,沒說話,只是加了速。
——
與此同時。
寧魚正和顧明鈺出了購物中心,上了車。
寧魚的眼睛有問題,她是不敢輕易開車的,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看不見,索性為了謹慎起見,也就不開車了。
顧明鈺剛到京城,自然也不好讓他開車,寧魚打了出租車。
顧明鈺和她一起坐在后座。
看著寧魚的俏臉,顧明鈺突然抵笑了一聲。
寧魚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笑什么?”
顧明鈺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沒想到你到現(xiàn)在還不敢開車啊?當年做完手術(shù),教授就說過了,如果不出現(xiàn)明顯夜盲癥狀,你這眼睛和平常人是沒什么不一樣的。怎么不考個證,買輛車自己開?”
寧魚笑:“那別人坐我的車就是一場豪賭了。我怕死,也怕別人死。”
顧明鈺凝神看了她兩秒,才感嘆:“你還是和八年前一樣。”
寧魚見他盯著自己的臉看,開著玩笑回應:“那還是不一樣的,十八歲和二十六歲。不過,顧醫(yī)生現(xiàn)在怎么樣?還是一個人嗎?”
顧明鈺挑眉,沒想到寧魚會這么問:“你……”
寧魚連忙擺手:“我的意思是,替我朋友問的。她覺得你…很帥。”
“我還以為是你想問呢!”顧明鈺眸中劃過一抹失落,攤了攤手:“還是那樣,老師現(xiàn)在把組里主要的研究都交給了我,為了實現(xiàn)我的醫(yī)學夢想,自然就沒空做別的事情了。”
說著,他又轉(zhuǎn)頭幽默道:“只有你朋友覺得我很帥…難道你不覺得嗎?”
寧魚莞爾一笑:“當然,八年前我第一眼看見你不就夸了?你這一次,應該回國待不了兩天吧?”
“怎么,這還沒請我吃飯,就在趕人了?”
顧明鈺笑著反問,“老師已經(jīng)退休了,整個項目都教到了我和師弟師妹們的手上,這一次我預備將整個項目牽回國繼續(xù)進行,說起來還是京城人民醫(yī)院發(fā)起的邀請,邀請我和我研究組去人民醫(yī)院坐診,同時會創(chuàng)造最好的研究條件提供給我們的項目,總之給出了讓我們研究組所有人都沒辦法拒絕的豐厚待遇。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很長一段時間你都要請我吃飯了。”
顧明鈺說著,目光落在車窗外的風景上,這個京城他還真是十幾年都沒回來過了。
要不是京城人民醫(yī)院給了他拒絕不了的條件,他還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