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道緣的確提前這么做了。
“嗯,這的確是教化派的蛀蟲能做出來的事,繼續說。”
不但要控制好神態語氣、將真話選擇性的說出來。就連思維和心聲都要偽裝扮演,才有機會蒙混過關——即便是對于溫道緣來說,這也是一個極難的考驗。
但……正是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我在考試中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滿足胸中的一份意難平罷了。”
溫道緣斟酌著詞句,說出了昆吾心最想要的答案。
“當我真正了解到派系之爭后,我才意識到——并不是問心宗有什么問題,而是執掌問心宗的人出了問題。”
說到這里,溫道緣停下了話語。他抬頭看向昆吾心,眼中充斥著渴望。
“師傅,您真的可以力排眾議、完成天下大同的理想嗎?”
“哈哈哈……那是當然。好了!不需要搞的這么嚴肅,為師今天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你在問心考驗中動的手腳,讓教化派咬牙切齒,給本座看了一出好戲,我怎么會怪罪你呢?”
昆吾心拍了拍手,笑著說道:
“為師既然收你為徒,你以后就是大同派的少主了。等到我們的計劃成功,你將是問心宗少宗主。”
“俗話說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總不會是教化派或者初心派派來的臥底吧?”
“當然不會。師尊真是愛開玩笑~”
昆吾心眼眸中的問心神火漸漸黯淡,剛剛的威嚴態度一掃而空。
此時的昆吾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仿佛一位平易近人的慈父。
與此同時,溫道緣也開啟了對問心燈的屏蔽。
“這個昆吾心,真是個老狐貍。”
“先是用一副寬慰和解的語氣,讓我放松警惕。再突然發難,半開玩笑似的拋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少了那種被透視思維的不快,也不需要繼續抑制思考,溫道緣精神漸漸放松。
“看來是陳花顧對問心燈的控制讓他產生警惕,擔心我是另外兩派的臥底。”
“可惜執著于權力斗爭的你——忽略了外敵也能掌握問心燈的可能性。”
昆吾心看著面前的弟子,幽幽問道:
“你知道初代掌燈使為何要創立問心宗、我們問心宗的幾位太上大長老,又是何時來到大夏的嗎?”
“弟子不知。”
“世人皆道: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可心才是行為的推動力,沒有一顆赤子之心,如何成為俠義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