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翻著白眼、進氣多出氣少,但他的嘴角卻掛著癡癡的笑。
“胡鷴大人!您貴為昆吾長老的弟子,應該秉承著他一貫的仁慈與大愛。”
“沒必要與一個黃毛小輩過多計較,他只不過是無心之言……”
先前勸二人收聲的師兄急忙求情,一旁跟他一起聊天的朋友,看著這樣的場面嚇得有些僵直,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哦。你是說我做的很過分咯?”
溫道緣斜瞥了一眼出言求情的弟子,讓他瞬間全身發冷。
“哈哈哈,嚇你的啦。誹謗我事小,妄議太上長老事大。況且我也沒有給他很過分的懲罰呀,只不過是在幻境之中掐了掐他的脖子而已。”
溫道緣用無辜的表情,看著一眾噤若寒蟬的弟子。
“不過他似乎……樂在其中?糟糕,有點惡心了。那么懲罰就到此為止吧。”
溫道緣嫌棄的再次揮了揮手,揚長而去。
那名不省人事的弟子清醒過來,心有余悸的望向溫道緣離開的方向。
他回過神來,卻發現四周的氣氛看起來有些……奇怪。
所有人都有一種微妙的眼神看向這邊,那眼神中的復雜情緒,仿佛不是胡鷴仗勢欺人,而是他做錯了一樣。
“喂喂!你們什么意思?她以大欺……她那么強,我打不過很正常吧!”
“我可是在幻境之中死過一次了哦?現在可還堅強的站著呢!”
本想說以大欺小的弟子,突然意識到這位“胡鷴”不但比他年輕,修煉時間也比他短,這樣的詞匯實在是有些羞于啟齒。
“……別說了。某種意義上,你在現實里也死過一次了……”
好友急忙把他拉到一旁。
處理了這一樁小插曲,溫道緣心情愉悅的回到了住所。
這些天,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問心宗弟子的不滿:不光是教化派對他恨之入骨,不少普通弟子也因為外人受到如此器重,產生了妒恨之情。
溫道緣利用昆吾心這個保護傘,在問心宗橫行無忌、飛揚跋扈,體驗了一把有靠山的快樂。
當然,依靠強者的蔭蔽行兇作惡,不是溫道緣的風格。他只篤信自己的力量。
他之所以敢如此橫行無忌,是出于自己的個人實力考量的。
就算太上長老問責又怎么樣?無非就是把奪燈之戰與攻破囚心窟提前一些罷了。
這些小小的惡行,也不僅僅出于他的惡趣味。
許多問心宗弟子,開始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動搖,對高層產生不滿。
溫道緣的飛揚跋扈,并非無腦的針對所有人——他著重打壓教化派,還順便幫襯了不少大同派長老弟子。這讓昆吾心沒有直接翻臉,只是多次警告、勸導。
溫道緣對教化派下手時,比任何一個大同派修士都黑、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