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又不是沒有繡娘,何必要她親自動手,有一套就行了。
思及此,裴景川開口:“我不喜歡太花里胡哨的圖案,還有……”
“我都知道。”
姜媚打斷,見她如此胸有成竹,裴景川的心情跟著好了些。
他畢竟與她相處了三年,她對他的喜好有所了解也是應(yīng)該的。
“現(xiàn)在我先給三郎量量尺寸。”
姜媚拿著軟尺站到裴景川面前。
裴景川放了書起身,攤開手臂,姜媚拿著軟尺,先量他的腰。
裴家有專門的繡房,從小到大,裴景川不知讓裁縫量過多少次身,他和姜媚什么都做過了,早就十分熟悉,可當姜媚拿著軟尺靠近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口干舌燥。
偏偏姜媚只認真看著軟尺,清冷得沒有絲毫欲念,讓他很想親手把這張臉染上欲念,再用那軟尺一寸寸量她的身。
腦子里各種不可言說的畫面涌現(xiàn),裴景川喉結(jié)滾動,看姜媚的眼神逐漸滾燙,姜媚卻像是毫無所覺,繞到背后量他的肩。
看不到人,若有似無的觸碰更叫人難耐。
裴景川的眸色變得幽深,就在他忍不住要把姜媚拽進懷里時,姜媚突然開口:“三郎,我的案子什么時候能結(jié)啊?若是我們回了京,新任州府大人到了會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姜媚的語氣平靜,并未有試探之意,好像只是突然想到這件事所以順口問了一句。
即便如此,裴景川眸底的欲念還是散了個干凈。
橘葉早就退出房間,屋里很安靜,靜到裴景川能聽到姜媚清淺的呼吸。
她在等他回答。
裴景川沒有急著回應(yīng),等姜媚量完尺寸才開口:“我說了會護你周全,自會處理好一切,你在擔心什么?”
姜媚繞回他面前,眼睫低垂,柔柔道:“我怕會給三郎惹麻煩,更怕有閑言碎語傳入京中,讓三郎的家人不喜。”
她的語氣低落,捏著絹帕的手用力到指節(jié)泛白。
擔心的有理有據(jù),沒有半點異常。
裴景川還是想到了她杳無音信的那兩年。
在他以為她對自己深愛入骨的時候,她走得干凈利落,連只言片語都沒給他留下。
裴景川抬起姜媚的下巴,銳利地望進她眸底:“怎么,怕案子未結(jié),我會讓官府發(fā)通緝令抓你?”
姜媚的汗毛根根倒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