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李相夷也不再去管那醉漢,對李蓮花說了句“在這兒別動。”便飛身上房緊追而去。
追擊而來的那隊人來到近前,那領(lǐng)頭的看見李相夷去追那黑衣人,又看看坐在輪椅上的李蓮花,只道了一句:“走。”便繼續(xù)向前追去。
待人走后,李蓮花獨自停在街中央,他站起身,將招幌橫放在輪椅上,又將輪椅推到街邊一個不礙事的角落,站在那里思索起來,“走,還是不走。。。。。。。"
而另一邊,李相夷沒出一里地就捉到了那個逃竄的黑衣人,那人倒是還有些功夫在身,可是與李相夷剛過兩招就被反手將手臂掰在了身后,并點住了穴道。
而此時追擊來的人馬也到了近前,定睛一看,原來是衙門的捕快。
李相夷將人帶下屋頂,交給那個領(lǐng)頭的,那人道:“多謝少俠,不知。。。。。"
李相夷只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便施展輕功向方才來的地方而去。
三兩下的工夫,李相夷來到方才和李蓮花分開的地方,一看街上除了幾個小攤兒,哪還有李蓮花的影子。
他一眼瞟到了街邊那張李蓮花坐的輪椅,那個寫著專治跌打損傷的招幌平放于上,在風(fēng)中凌亂。
李相夷大步走過去,一把將招幌拿起,氣得用手掰斷了支著招幌的木棒,并甩在地上,咬牙嘶吼道:“李蓮花!”
他剛說完,就聽遠(yuǎn)處一個攤子前,有人喊道:“誒,李神醫(yī),你回來啦,快來付錢。”
抬頭一看,見李蓮花正坐在一個餛飩攤兒前看著他。
雖然他看不真切,但還是對李相夷送上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李相夷一驚、一笑、一皺眉,瞬間八百種情緒表現(xiàn)在了臉上。
看了一眼地上折斷的招幌,他大步走到攤子前,李蓮花指著桌上的另一碗餛飩,“喏,這碗是你的,吃完想著付錢。”
李相夷表情復(fù)雜地看著他,沒有動作。
李蓮花喝了口湯,側(cè)耳聽了聽,“怎么?一天沒吃東西了,不餓嗎?”
李相夷憤憤地坐下,沉聲道:“我以為你又走了。”
“啊?”李蓮花表示沒聽清。
李相夷嘆口氣,湊到他耳邊,“我以為你又逃跑了。”
李蓮花笑笑,“我不是不想走,可是走了之后靠什么活著呢?盲人按摩嗎?”
“你。。。。。。"李相夷沒想到他此時居然學(xué)會開玩笑了。
“好了,好了,剛才抓賊辛苦了,快吃,再不吃餛飩要涼了。”
李相夷聽罷,吃了口餛飩,忽然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去抓賊了?”
李蓮花推測出他的問題,“追擊的那隊人馬從腳步聲判斷是訓(xùn)練有素的人,這小小的鎮(zhèn)上,能大張旗鼓在街上抓人還訓(xùn)練有素的,自然是官府的人,而被官府的人抓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人,那個逃跑的又是獨自一人,多半就是賊了。”
李相夷應(yīng)了他的話,心中嘆道:“大十歲就是不一樣,這心思。。。。。。如果這人以后恢復(fù)了,這心眼子,我未必玩兒得過他。”
他正想著,身后傳來腳步聲,沒一會兒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轉(zhuǎn)頭一看,見一個虬髯大漢,正站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