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尋挨著許羨枝越來越近,“你害怕嗎?”
“還好。”許羨枝想說自己不怕的,但是看見許千尋拿著筷子一直發抖的手,還是給了他一點點面子。
“沒事,你怕的話就抱著哥哥,哥哥保護你。”許千尋是又怕又愛看的那種,但是家里沒有人陪他看。
許羨枝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沒事的,哥哥抱著我吧,我保護哥哥也一樣。”
她一只手要吃東西,另一只手又被石膏綁著。
拿什么抱他。
“我還需要你保護,我成什么了,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怕的。”許千尋覺得肯定就是她怕,又倔著脾氣不肯承認。
真是的。
他往她那邊蹭了蹭,貓頭吃了起來,嘴巴鼓鼓的溢出一句話:
“行是我怕,妹妹快保護哥哥吧。”
許羨枝聽著電視里的人被鬼嚇壞的尖叫聲,嘴角無意識的勾了勾。
她不怕,她見的人多了,覺得人比鬼可怕多了。
若是真有鬼,櫻花國的人走不出京北,所以她從來不怕鬼。
“當然。”許羨枝驕傲的仰了仰頭。
休了三天,許羨枝拆了石膏要上學了。
手指已經能動一些了,她是個左撇子,很多事情能用左手,行動也不礙事。
“你三哥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就在醫院,你居然一次也不去看一下,果然是個沒良心的東西。”許父正看著報紙。
見許羨枝從樓上下來,還無視他看也不看他一眼,沒由來的一頓火氣,端著咖啡的手都在發抖。
“爸爸怎么知道我沒去看,三哥又不喜歡我,說不定我是躲在門外偷偷看的呢。”許羨枝說完抬頭看了扶在二樓的許源一眼,正好對上了他的深潭般的眼眸,似乎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她笑盈盈的叫了一聲:“哥哥。”
接著左手拉了拉書包,往外走去。
許源注意到她的右手好像有些不對勁,眉心一蹙。
接著就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接著側過頭就看見穿著白襯衫的許聽白。
對方已經背靠著欄桿上,很明顯是來找他的。
“二哥。”許源淡淡的打了一個招呼,纖長的手指推了推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