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風揚愣住了。
他重新坐回沙發,用一種審視的、全新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孩。
她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素面朝天,看上去乖順得像只兔子。
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令人意外的鋒利。
“各取所需?”
他挑眉,來了興致,
“說說看,怎么個各取所需法?”
“很簡單,”
沈茉在他對面坐下,將那杯已經不冰的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刺激著她的神經,也給了她孤注一擲的勇氣,
“你們賀家需要一個看上去家世清白、性格溫順的兒媳婦來應付場面。而我,需要賀家的幫助。”
她直視著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只要你能幫我媽媽的公司拿下那個競標項目,再出錢幫我辦一場高級別畫展,并且,婚后不干涉我畫畫。其他的,我一概不管?!?/p>
賀風揚臉上的玩味漸漸收斂。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真正的驚訝。
他以為她會提錢,提地位,提各種物質上的要求。
“就這?”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問。
“就這。”
沈茉點頭,語氣不容置疑。
賀風揚突然爆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
他向后靠在沙發上,手肘撐著扶手,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像在欣賞一件有趣的藝術品。
“行,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說說我的……”
“我不想知道?!鄙蜍源驍嗔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