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大概,這就是她的命吧。”
她直起身,理了理自己昂貴的套裝,語氣恢復了往日的優雅從容,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媽媽要去公司開個重要的會。你靜下心來,好好準備你的作品,拿下‘金翎獎’,你才是未來。”
說完,她轉身,踩著高跟鞋,優雅地離開了畫室。
然而,當林可欣的身影剛剛出現在別墅樓下的大廳時,意外發生了。
兩名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如同鬼魅一般從門外閃身而入,動作快如閃電,一人一邊架住了她的胳膊,另一人用一塊帶著異味的毛巾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林可欣只來得及發出一聲被壓抑住的悶哼,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當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輛疾馳的黑色商務車里,雙手被反綁著,嘴上貼著膠帶。
而她身邊,另一個被同樣對待、臉上寫滿了驚恐的人,正是她的丈夫——沈國成。
兩人用眼神交換著彼此的恐懼,瘋狂地掙扎,卻只換來前排副駕上一個蒙面男人冰冷的回眸。
那眼神,像是在看兩只待宰的牲畜。
車子最終駛入了一座廢棄的港口倉庫。
兩人被粗暴地從車上拖拽下來,推進了那座空曠、陰暗、散發著鐵銹和塵土氣息的巨大空間里。
倉庫中央,只放著一把孤零零的歐式扶手椅。
一個男人背對著他們,靜靜地坐在那里。
他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裝,身形挺拔如松,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透出一種令人窒息的、生殺予奪的強大氣場。
當他緩緩轉過椅子時,林可欣和沈國成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是溫庭軒。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深邃的眼眸平靜如冰封的湖面,但湖面之下,是足以毀滅一切的滔天怒火。
“溫……溫總……”
沈國成嚇得聲音都在發抖,
“您、您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溫庭軒沒有理他,目光像利刃一樣,落在了林可欣的臉上。
他用一種陳述事實的、不帶任何溫度的語氣開口,
“今天早上十點,沈茉在天樞匯樓下,被人用鋼管打傷了右手。”
沈國成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沈茉的手……被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