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見誰,我只想回去。”
“是嗎?”霍津臣凝住她面龐,“我住院這幾天你都往醫(yī)院跑,舍得去看沈皓,去看祁溫言,就不舍得來看我。”
她皺眉,“你缺人看嗎?”
他反問,“你怎么知道不缺呢?”
沈初別過臉,又被他板回,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唇角,“沈初,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沈初揮開他,“你才知道我這些年的良心都喂了狗嗎?”
看著男人沉下的面孔,她笑了聲,“良心換來什么,家破人亡,那我還要良心做什么?”
“霍津臣,你以往不是最厭煩沈家的嘴臉嗎?現(xiàn)在沈家沒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她紅了眼,用最激烈,最冷漠的話語一聲聲反駁他。
每一句話,不是沒有戳到他心里。
霍津臣胸口驀地發(fā)緊,聲音悶啞,“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呢?難道不是譴責我沒做好一個妻子的責任嗎?可這六年,我沒有對不起你們霍家。”
“沈初。”霍津臣握住她肩膀,“以往的事別再提了,我們好好過,一切可以重新開始。”
沈初一陣恍惚。
她等來了最想要的話,可已經(jīng)太晚了。
她不想重新開始,更不想好好過,她甚至恨不得沒有遇見過他。
否則怎么會經(jīng)歷這么苦,這么坎坷的婚姻呢?
可她怨不了別人。
畢竟是她自己的選擇,是她自作自受。
霍津臣手指拂過她微紅的眼角,含著淚時,那顆淚痣更顯得楚楚動人,不知何時開始,揪住了他的心。
叩門聲響起。
沈初推開霍津臣,走到一旁。
霍津臣開了門,幾乎沒有防備,聞楚撲到了他懷里,“津臣,霍奶奶停掉了我的職,醫(yī)院要將我調(diào)離,可是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