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確實得低調些,有小報統計你90年前9個月公開露面達47次,遠超其他幾大家族頭目5次的平均水平。。。”謝爾登勸道。
“我需要讓我的敵人們明白——教父不可戰勝。LINK,我還聽說你和FbI紐約外勤辦公室的克勞福德有交情,能幫我約場見面么?私下的。”高蒂搖搖頭,轉而打起了‘現管’的主意。
“我和克勞福德可沒什么‘交情’,只見過一次面而已。。。”林恩推脫道,這種麻煩當然不可能沾。再說了,更高級的FbI官員查克也認識,他都沒搞定自己摻和什么,而且這案子主導權已經到了紐約總檢察官朱利安尼手里。
“幫我這個忙,甘比諾家族的所有資源都會向你開放。。。”
。。。
此時布魯克林廢棄碼頭區的霉味混著咸腥海風,克勞福德用鞋尖碾碎煙頭,皮鞋和水泥的摩擦聲在海浪聲里飛速被淹沒。
生銹鐵門吱呀聲打破沉默,一個男人的輪廓從集裝箱縫隙浮現。
來人嗓音像砂紙打磨混凝土管:“你們這些混蛋倒是挺準時。”
克勞福德甩出剛拆封的萬寶路,對方接煙時譏諷道:“聯邦特工現在用黑幫手勢遞煙?”
“停擺期間我是裝修承包商。聽說高蒂先生最近帶著你們一起投資了唐納德的賭場?高蒂先生真是個體貼的雇主,連手下的理財規劃都考慮周全。。。”克勞福德彈出Zippo火苗,但依舊沒照亮對方藏在兜帽里的臉。
“你的挑撥很低級,我們意大利人遵循緘默原則,絕不會當叛徒。”男人翻了個白眼,吐出一個煙圈。
“和我們合作對你只有好處,朱利安尼這次決心很大,高蒂和你早晚會被送進監獄,刑滿釋放后你已經是個老頭。。。你非要在那個穿絲綢睡衣的小丑手下當小卒嗎?”克勞福德質問道。
“坐牢也好過被高蒂滅口,8月份弗蘭克·德西科被人炸死在高蒂本來親自要開的車上,高蒂在葬禮上怒吼‘每個叛徒都會死七次’。”
“哈~就因為他是甘比諾家族的第七任教父?這個自戀狂。。。”
“別白費口舌了,要不是你們無恥到拿女兒威脅我,你以為我為什么冒險來聞這鬼地方的魚腥味?”男人突然甩出張照片砸在油桶上,畫面上是一名少女在琴房練琴的側影,玻璃倒映著戴棒球帽的跟蹤者輪廓。
“聯邦政府停擺期間,這些都是特工的私人行為。”克勞福德故意停頓,用手指劃過照片里鋼琴上的全家福擺件。
“我猜停擺期間你們的證人保護計劃預算也凍結了。”男人冷笑一聲。
“確實如此。但我們可以通過NYpd。。。”
“別扯了,我可不會冒著生命危險為你們博功勞。”男人明顯信不過NYpd。
“放心好了,NYpd里也有我們的人。總之,你要是想通了隨時打這個號碼,我們的報價可不會一直有效。”克勞福德眨眨眼,遞出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串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