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在好萊塢的發現的新商機還沒處理,下午林恩提前半個小時開溜。回到消防公司辦公室,比爾正在給一個斯拉夫面孔的中年男人遞咖啡。看到林恩進來,比爾敲了敲桌子:“伊戈爾,這位才是我們真正的老板。”
那個男人“唰”地站起來,膝蓋上的公文包撞翻了糖罐——哈,包上還粘著張臟兮兮的褪色貼紙,上面畫的火箭像從垃圾站撿的兒童玩具,俄文林恩只認出個‘莫斯科’。
“您、您好,瓦西里耶夫工程師向您匯報。。。”他俄語口音重的要命,手指把報告捏出三道折痕。
“別這么緊張,所以你就是那位蘇俄火箭專家?”林恩擺擺手,看著這個比爾說過每天自愿工作12小時的蘇俄叛逃人員,為了測試防火涂料差點把莫里斯的實驗室給點了。
“是航天器,先生。”伊戈爾用袖口擦掉手汗和林恩握了握手。
“你們xx黨都這么死板?”林恩湊近觀察他領口的列寧徽章刺繡,這在米國可是稀罕物件。
“xx黨讓我兒子等一臺心臟手術等了八年。”伊戈爾把領帶又勒緊半寸,“而貴公司半個月就解決了綠卡——現在我只忠于滅火器。”
比爾在一旁笑出了聲:“boss,伊戈爾。。。”
伊戈爾還真是那種典型的在米國人眼中遭受迫害的蘇俄科學家:伊戈爾·謝爾蓋耶維奇·瓦西里耶夫生于1948年,妻子葉蓮娜是原莫斯科中學物理教師,育有一兒一女。女兒安娜15歲已經極具數學天賦,8歲的小兒子米哈伊爾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但因蘇俄醫療資源匱乏導致長期無法根治。
伊戈爾是莫斯科鮑曼理工學院材料科學博士,專攻航天器耐高溫涂層與復合材料。畢業后曾參與暴風雪號航天飛機項目,研發再入大氣層隔熱材料。86年曾參與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后續處理,此事成為他對體制失望的導火索之一。
88年因反對上級克扣科研經費遭排擠,調至莫斯科材料科學研究所擔任閑職,目睹官僚主義與資源浪費,逐漸對體制更加失望。
自身研究成果被研究所所長竊取、項目因經費短缺被無限期擱置、兒子米哈伊爾的病情因蘇聯醫療體系癱瘓而惡化、妻子葉蓮娜因私下申請出國治療遭克格勃警告——這成了促使他做出叛逃決定的最后一根稻草。
今年8月底,伊戈爾借赴東柏林“學術交流”之機,攜家人持偽造證件經布拉格、布達佩斯輾轉到達貝爾格萊德,藏匿于南斯拉夫軍港集裝箱。甘比諾家族買通船長將集裝箱標記為“米國慈善捐贈衣物”。貨輪在海上漂泊兩周,到紐約靠岸前,全家被塞進裝樂器的木箱,由甘比諾家族碼頭工人運至布魯克林倉庫。
這次偷渡的明面費用:4。5萬美元(含偽造證件、運輸、賄賂,按90年匯率約合蘇俄工程師120年工資)均需伊戈爾到米國后獲得的收入支付。
另外還有隱藏條款——抵美后前三年需向甘比諾家族支付月薪的40%(伊戈爾現職位:高級材料研發主管,年薪6。2萬,月供約2066美元)。
至于抵押物?甘比諾家族表示大海會幫他們記賬。他們可真是太會做生意了,吃完原告吃被告,每弄來一個專家還找林恩收費2w刀。
“六萬二足夠讓我兒子在紐約長老會醫院排隊手術了——您知道在莫斯科要等多少年嗎?”伊戈爾把眼鏡推回鼻梁,燈光在鏡片上暈開兩團光斑。
“他們給心臟病人開阿司匹林和列寧語錄,而您給了我希望和綠卡。。。我們全家都感謝您的慷慨。只要家人能吃飽飯活下去,我就能繼續造救火的東西。”
FbI效率還真高,這么快就把這一家的綠卡辦好了,林恩感慨著。
“伊戈爾,長老會醫院我不認識人,但是我可以試試給米哈伊爾安排哥倫比亞大學醫學中心的手術,或者紐約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也許還能幫你申請醫療費用減免。。。”
倒不是林恩想省這筆手術費用,而是也許可以趁機和紐約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背后的老錢家族建立點聯系,這幫人本來就熱衷慈善,幫助受迫害的蘇俄專家這個由頭。。。要不還是算了,別到時候老錢家族給我把好不容易才找來的技術大拿給挖走了!學校里那個姑娘還差不多行。。。
“太感謝您了老板,這是我妻子烤的蜂蜜蛋糕,我們沒什么好東西,只是一點心意。。。”伊戈爾激動地連連道謝,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紙盒子雙手遞了過來。
“不用這么客氣,生活上有什么難處就和比爾說,直接聯系我的助理福勒或者杰米都可以。”林恩笑著接過蛋糕,暗道毛子好像也是嗜甜如命,這玩意還是給員工分著吃得了。
“好的老板,您真是個好人。”
“我有個新的任務交給你,防火凝膠你懂嗎?好萊塢和消防局都需要一種性能更好的材料對抗火災。。。”林恩解釋了一番從好萊塢聽到的新商機。
“您需要的應該是凝膠阻燃劑(Gel-based
Fi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