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以東,有道人御劍飛奔。其目的地正是居破封而出的地方,風居林。
倒不是他膽大包天,而是已經(jīng)明確知道居已不在那里。更何況他在那道陣法看見的珠子和白骨都讓他頗為在意。
更重要的是,那里面似乎還有第二道不亞于邪者的氣息。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不過其上的沛然正氣卻讓他記憶深刻。
至于那白骨,粗略看去便知不是人骨,應當是某種人外生物,可惜以儒者的見識,一眼不能斷出,外加邪者的兇焰,讓當時的儒者只好全力奔逃。
而如今,正是前去打探的最佳時期,甚至運氣好的話,還有可能打探到消滅邪者的方法。
畢竟盡管是大乘,但仍沒有超出“人”的范疇。非常人,也是人。只要是人,那就……可以殺。
不過在這之前……
“嗯,陣法雖然轉(zhuǎn)變過,不夠大概在……”儒者看著眼前的空地,忽的伸出一只手,放在身前,自信輕語,“……這個位置。”
忽然,靈力催,陣法陡現(xiàn)!輝煌金光閃耀,轟然妖力迸發(fā)!
正值妖力滾滾之際,陣法上,一道細縫也隨之出現(xiàn)。儒者見此,淡然一笑,人影一錯,便消失在空地之外。
借著陣法反擊之時,步入其中,雖然對其它人來說要把握這個機會不易,不過對儒者而言,卻是十分輕松。
畢竟他可是花費不少時間在這青丘陣法上。
“還是很輕……”話音未落,一方湖水之旁,驚現(xiàn)超凡之人,“……見過陛下。”
超凡者,入圣也。
湖水亭中那人,正是青丘女帝。
“張先生……”女帝依舊是那副休閑妝扮,此時似笑非笑的看著偷渡而來的儒者,輕吐怨言,“……你何時成了我青丘的常客?”
儒者看見這熟悉的身影也是一陣無奈,心道青丘這般大,為何一從陣里出來,便遇到這只母狐貍。
“這,陛下,我……”
“好了,這個給你,以后不要偷偷摸摸的進來了。”
風華絕代之人隨手拋來一物,儒者神情一動,便將其接住。入手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一枚符咒。
“我知道我青丘的陣法困不住你們這些人,不過這好歹也是我青丘的陣道結(jié)晶。你每進來一次,便要損毀一角,我也得修復一角,實在是累的很。”
聽聞女帝略微抱怨的口氣,儒者頓顯尷尬,他倒忘了,妖族畢竟不擅長陣法之道。
“畢竟比起如何想辦法修復陣法,還是殺人來的容易。像你一樣的偷渡者,每年來我殺掉了不知多少,唯有你,張先生,你是不同的。”
張逸虛不知對方所說的不同是何意,只是凝神以待。
“這枚符咒給你,以后從正門進來,也省得我去一一修復。”
“多謝陛下。其實如若陛下對劣者放心,這陣法劣者可為你修復,甚至還能布下更多殺陣。”
“免了,誰知道這陣法被你一弄,我們青丘會少多少只狐貍。”
“咳,陛下真會說笑。”
聽見女帝的話語,儒者險些被口水嗆住,于是只好以更加尷尬的表情站在原地,不敢多動。
而女帝在說完話后,已將神識籠罩在陣法之上,找尋其中缺陷。
“呼,好了。”良久之后,女帝收回神識,頓是周身顯現(xiàn)一抹虛弱之感。似乎真如對方所說,彌補陣法缺陷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