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人?”
聽聞傳述者的話語,李佑僅僅是皺眉疑問,而東流則是怒上眉梢。
畢竟李佑帶來的消息本就令人震驚,他還來不及推算其中過程,就出現了這等麻煩之事。
若是平時有人邀請一見,東流肯定會同意,畢竟那是有利可圖。可如今局面,儒者也僅有一句。
“不見!”
眼見東流態度決然,那名傳述者臉色也陡然一變。原本的平靜從容不顯,反是頗為焦慮。
畢竟為人謀事,可不能簡簡單單的一句別人不愿意,就能含混過去。
“那可由不得兩位。”
此言一出,但感風息瞬變。李佑遲疑中后退半步,而東流眼光一凝,隨即殺意浮現。
兇絕狂煞之息一瞬而起,令人膽寒之殺意籠罩四野。東流身上的靈能越發危險,李佑的目光一變再變。
“且慢動手。”眼見沖突將起,傳述者語態忽的一轉:“論單打獨斗,我絕不是你們中任何一人的對手,所以我的目的也僅是傳話而已。”
對方放低姿態,東流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一聲冷哼表達心中憤懣。
不過當東流準備離開,李佑還來不及阻止之時,便聽傳述者接著說道:“如果你是準備去找天江,那極道之地或許是一個選擇。”
“你!”此言一出,儒者身上忽然再度浮現出惡意,惡念之甚,仿若一尊太古兇物:“你的主人,是誰?”
“隨我來,你會知道一切。”
事發突然,而且發展著實出乎李佑預料。無論是這種微妙的時候有人邀請一見,還是此人話語里的天江,都讓人不得不在意。
況且既然此人提到了天江,那就證明他與他背后的主人對邀請東流一事下了不少心思。
畢竟天江之名,還是李佑在登門拜訪后才得知的名號。
在李佑看來,東流一直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神秘到張逸虛曾經多次調查,但結果不盡如意。
況且無論是他還是逍易子,都對“東流”或者說“天咒”此人,毫無印象。唯一有印象的一點,也是日前聽張逸虛說來。
甚至直到現在,東流在他眼里依然是個謎。這個謎不只是身份來歷,更重要的還屬修為。
東流的修為很奇怪。僅憑“感知”而言,東流弱的不可思議;但以“感覺”而論,東流強的不可理喻。
就算是方才那一抹煞氣,便是李佑當前不可跨越的鴻溝。更遑論以東流之心性,出手間定然會有幾分保留。
正當李佑設身處地思索東流該怎么打破僵局時,卻見后者猙獰一笑:“我看……還是你隨我來吧!”
厲言一出,儒者指尖靈能流轉,身影瞬動,一指點向傳話之人。
指尖孕靈,以靈破體。傳述者還未來得及反應,便遭東流占盡先機。
一指落下,但見傳述者周身靈能一滯,隨即數道黯光破體而出,帶起血流結花。
“你……”
傳述者話音未落,再見儒者雙指并作,凜冽劍息一瞬而起。
劍氣流轉間但感荒涼劍意大作,與此同時,暮色劍境悄然降臨。
一縷縷劍氣穿透話者之身,一瞬間,慘叫之聲撕裂于耳。其間凄烈直至東流停手,才轉變為一聲悶哼。